“你去看看蘇錦吧,我要趕著把繡好的布料拿回工作室去進行裁剪了,耽誤了這麼久,我的時間不多了。”宋越茗收拾好東西,上樓看了眼蘇錦,拿了東西就走了。
康漠站在大門口看著幹媽的車消失不見,盡管心裏對幹媽異常的情緒反應十分不解,實在想不通也隻能長舒了口氣上樓去看蘇錦了。輕輕撫著她臉上黑青的眼眶,康漠心疼極了。這家夥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明明可以讓其他人一起趕工的幹嘛非得堅持自己一個人做?看把自己累成什麼樣了!康漠真想把她搖醒狠狠的罵她一頓。可是看著她睡得十分安祥的甜美樣子,剛冒起的心火又悄悄的褪了下去。
“唉,”康漠低頭貼著她的麵頰蹭了蹭,“你生來就是為了治我的吧?真是我命中的魔星。”在她唇上輕輕一啄,趁她睡著先討點利錢。結果卻引發了心中的渴望,將輕啄漸漸加深。睡夢中的蘇錦不滿的皺了皺眉,翻身蹭到貼著牆的角落埋頭繼續呼呼大睡。
康漠氣結,看著空出一大半的床位,索性爬上床去將蘇錦鎖進自己懷裏一同呼呼大睡起來。反正都已經翹班出來了,幹脆補個眠好了。
年尾了,新一輪時裝周即將開始,康漠最近也是忙得不行不行的。為了跟幾個高檔布料供應商實時聯係,最近他每天都是淩晨三四點才能入睡,又得一早按時爬起來去公司處理事務,也實在是累得很了。剛才接到宋越茗的電話後,康漠丟下正在進行的會議給石碣主持,自己不管不顧的就跑了出來。
康漠是被蘇錦給捶醒的,一睜眼就看見蘇錦猙獰著臉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咬上一口的樣子。康漠伸手一扒拉,將蘇錦按在自己胸前,揉了揉她散亂的頭發寵溺地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她的頭發張長了許多,原本的貼耳短發如今已經長到頜下的長度了。剛剛睡醒稍微淩亂的頭發給她增添了幾許嫵媚幾分撩人。發絲細細柔柔的,手感極好,讓他總忍不住想要把玩。
蘇錦兩手死死撐在康漠胸前,不讓自己趴在他的身上,心中氣得快要吐血,惡狠狠地低吼著:“你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禮數?”竟然敢爬上自己的床!他不要命了可自己還不想被沉塘!
蘇錦想起小時候偷聽到的,家裏的婆子說的後山那邊一個村裏有個小娘子不守規矩跟一個外鄉人私通的事被人發現以後那小娘子就被沉塘了。那好事的婆子是親自跑去看了的,把那場麵形容得繪聲繪色的,直讓人如親眼所見一般。那天偷偷聽到她們說那小娘子的淒慘下場後嚇得自己做了三天惡夢!從那之後再在家裏遇到文軒就連話都不敢多說。(咳,可憐的娃,到現在都沒發覺她“偶然”聽到的那次談話,是她娘親怕她跟周文軒鬧得太過做出什麼首尾來以後不好收場而特意安排的……)
“嗯?我沒做什麼呀!”康漠極其無辜地看著蘇錦。
“半夜三更跑到我房裏還說沒做什麼!”蘇錦真想把他亮晶晶閃著賊光的眼睛給扣出來!別怪蘇錦心狠,康漠眼裏毫不掩飾的戲謔實在是……讓人火大……
“這是你房間?”康漠抬手打開床頭的台燈,裝模作樣地驚訝叫道:“我以為這是我房間才對!”
“你再裝相就別怪我不客氣!你裝,你再裝!把我逼得忍無可忍了我就……就……”蘇錦就了半天,狠狠吐了口氣:“把我逼急了我就拿把剪子把你給閹了看你還怎麼做怪!”
康漠聞言怔忡了半晌,訥訥地道:“這明明就是我房間嘛!從我出生第三天起就住這了。這裏是我外公家在鄉下的老宅!”這丫頭真敢說……可千萬別敢做才好啊!這麼想著,康漠一個翻身將蘇錦壓在身下:“你是打算謀害親夫怎麼著?”蘇錦臉色漲得通紅:“你、你、你,強詞奪理,你、你、你無恥!”不管原來是誰的屋子,如今自己住著他就不應該亂來!
康漠嘖嘖搖頭,捧著蘇錦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那我就再無恥一次吧!”
本來隻想淺嚐輒止,但蘇錦的拚命抗拒反而將康漠的心氣勾了起來。每次要吻她怎麼這麼困難啊?她就不能乖乖閉上眼享受溫存嗎?跟蘇錦賭上氣的康漠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蘇錦吃痛輕呼,死守的防線立即被康漠攻破。從沒經過這樣陣仗的蘇錦哪裏是康漠的對手?不知不覺中便丟盔棄甲全線敗退,在康漠的攻城略地唇齒交纏中徹底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