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菲覺得像遭受到了什麼打擊似的,挽著賢雲哲朝校外走去,留給袁平揚一個背影。袁平揚也像明白什麼似的,起身不顧周圍看熱鬧的人的眼光,居然掛著笑容的走掉了。
不是袁平揚在小蚊子和範菲間做出選擇了,袁平揚自己比誰都更明白,小蚊子在自己心裏是無可替代的,可是…可是自己曾經對她的傷害,讓她變得無比堅強,變得不再相信自己。自己曾經的海誓山盟被自己的一夕決定毀了。所以小蚊子也騙起自己,說的隻要自己能在等三年,可是也許隻是穩住自己。電話還是不接自己的。
袁精檜回到家,侯明的名片還在桌上放著,盡管不顯眼,但是袁精檜也沒扔掉它。看到它,侯明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我隻是為您抱不平,你有著通天的本事,卻還那麼講胃口的把袁平揚當兄弟,而他對你的態度我們都知道,看不起是一方麵,動則就是教育,一堆大道理出來,虧得是您,要是別人早就受不了了。”袁精檜終於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侯明留下的名片上的電話:“我是袁精檜,我們找個時間坐一下吧。”
電話那頭聽聲音就聽得出是壓抑著的欣喜的聲音,“好的,您定時間和位置吧。”
袁精檜整理了一下,打算出門,這是他做出重大決定的時候,稍微顯得比平時鄭重一些。門鈴響起,袁精檜透過貓眼看見範菲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開門讓她進來。
“袁哥,有事兒要出去啊?”
“菲兒,如果是你自己來找我,我還有點兒時間。如果你是做你平哥的說客,那就對不起了。”袁精檜一口就先把範菲的口堵死。
範菲略顯尷尬,徑自的坐下。袁精檜也不招待,一邊試著外套一邊任由範菲坐下。對待女孩兒,他不可能太失禮,但是對待這個女孩兒,抱著讓他不情願的目的,他覺得沒什麼。
“袁哥,我不是受平哥指使,今天我來找你他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曾經有什麼樣的交情,但是我覺得你們的感情就這麼因為一個醉漢而中斷,你不覺得可惜嗎?”
“可惜,是可惜,可惜的是我這麼多年看錯了人。這麼多年我相信他袁平揚,可是他從來不拿我做的事兒當回事。
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需要我的時候什麼都是好的,一旦不需要我了,立馬一付全世界他最正確的模樣教育起我來,太剛愎自用了。這次我還真的就偏不聽、不信他了。我自己做事兒,難道就不能成了?”
“袁哥,其實那件事我聽說了,我想平哥是有他的苦衷的,而且你一定是誤會他了。”
“他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他為別人考慮的時候能不能把我當他的兄弟看,明明是那個人的不對,他讓我去給人道歉,這是什麼道理?
他早就不記得我們兄弟情誼了。他似乎也忘了,在他最難的時候,誰故意下象棋輸錢給他。”袁精檜對著範菲說,但是說到後麵,分不清是說給範菲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你故意輸給平哥的?”
“那倒不是,隻是誰會明知下不過還去送錢?”
一句話讓範菲啞口了,範菲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勸說是否那麼正確了。袁精檜接著說:“你剛說的話讓我想起來了,我也聽說你們之間發生的事兒了。別怪袁哥沒提醒你,他優柔寡斷的性格正在慢慢浮現,你要好好考慮下,你是個好女孩兒,別讓自己受傷害。”
範菲剛想說話,袁精檜換好了衣服。沒有絲毫客套的對範菲說:“我的話就說到這裏,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請回吧,我也要出門了。”打開房門,和範菲一前一後魚貫出門。
範菲覺得袁精檜說的不全對,可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反駁袁精檜。好像對袁平揚的評價有那麼點兒正確的影子,最起碼,在自己和丫頭姐之間,平哥還沒想好合適的解決方案。看似對自己百依百順,可是一旦提到丫頭姐,就像觸碰到他心裏的禁區一樣,那麼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