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海有點兒生氣了,但是臉上看不出來,緩緩說道:“我早料到有可能要辯駁這樣的話,但是我想的是對我女兒說,卻想不到話從你們兩人口裏說出來了。
我孟東海雖然說不上資產億萬,但是旗下的生意包括地產、娛樂、餐飲甚至影視。我終究要老的,所以我不是用財富來圈住你們,但是誰都不會覺得錢財和權勢沒那麼可愛。而且我自信我女兒長得還算蠻漂亮,你們好像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哈哈,有意思。我願意參加。袁平揚,敢不敢這次還和我做對手?”
袁平揚好像被拉回到大學時期,百米賽場,夏德旺在袁平揚麵前說道:“袁平揚,全係我就看得起你,這次敢不敢做我對手?”
校籃球賽,夏德旺加入別的球隊,當上主力,在袁平揚耳邊說道:“這次敢不敢做我對手?”
比完百米比萬米,比完籃球比在社會上的出息,好像這個人就是為和袁平揚比賽而生的。但是終究還是分不出勝負,最終成為搭檔,這一次,袁平揚還是習慣性的說出“有什麼不敢。”
“一言為定!”
直到話出口後才想到,這次的賭注是一個女孩兒的幸福,自己沒權利拿這個來賭。正想反悔。孟楠回來了,笑顏如花的說道:“什麼一言為定?好像聊得很投契。”
孟東海不希望女兒知道自己拿她的幸福讓兩個男人打賭,遂說道:“剛問到你這個平哥的工作,他說到我們覺得不是很適合他,有點兒屈才了。正好我知道公安局你王洋叔那兒在招人,我剛把你這個平哥的工作做通,他答應我去那兒工作了。”
孟楠半信半疑的看著袁平揚,問道:“真的?”
袁平揚突然覺得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兒,真的落入夏德旺隻為成功的手心,是不會幸福的,突然很不忍心。
於是堅決的點頭道:“是的。”
袁平揚和孟楠走後,夏德旺也走了,孟東海叫來魏聰接他,很簡單,老大也不放心就這麼獨自回家。被一個沒名氣的小子做了,小子出名了,自己的什麼都完了。
車上,魏聰本來從不插手孟東海父女的事兒,但是這一次,事關孟楠的幸福,魏聰看著孟楠長大,也不忍看到這個孩子不開心的樣子。於是問道:“海哥,你們父女的事兒我從不多嘴,這次我能問一句嗎?”
“有什麼問吧!”
“您明明知道這個夏德旺在為你的好朋友劉市長的對頭秦天、侯中華做事,還這麼賞識他?”
孟東海點上一支煙,慢慢的解釋道:“你這麼細致,都是因為楠兒的事讓你關心則亂了。這個夏德旺不是屬於秦天和侯中華的,隻是看他們倆出錢才為他們做事。這個小孩兒的資料我調查過,確實很了不起。考上大學,到大三又放棄讀書,退學和咱們一樣混社會起來。這說明這小孩不把人人盲目看重的東西當回事,隻尊重自己心裏的想法。這一點兒和我們當年很像,我很欣賞。”
魏聰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著話:“但是好像有點兒不夠尊重長輩啊。”
“那麼尊重長輩幹嘛?這個社會不是論資排輩的社會,值得尊敬的長輩要靠行動去證明的。他的做法我很欣賞,有自己的個性。”
魏聰沒說話了,心裏在想:這一點夏德旺也和孟東海一樣,而且和曾經劉念濟讓孟東海關照一下的劉琛是一樣的。隻是孟東海和夏德旺是挑人尊重,劉琛是不管遇到什麼人都不會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