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這一切被人看見了,輪到吳傑給劉念濟回報了。
“事情就是這麼回事,我都不知該說什麼了。”吳傑仿佛開始看不起袁平揚的做法了,略帶鄙視的說。
“要是你怎麼處理?”
“要是有人敢惹我,我先大耳刮子把他抽得暈頭轉向,然後再把這小子的腦袋給摁倒尿盆裏清醒清醒。敢惹我。”
劉念濟笑笑。
“怎麼了,您笑什麼?”
“我笑你們都沒袁平揚處理得好,這小孩的處理方法確實有一套。他當著眾人的麵道了歉,看上去他是服了軟,但是那是做給周圍的人看的,他的歉也不是倒給那個醉漢的,他是倒給周圍的人看的。道完歉,然後他再對醉漢私底下做什麼,誰都不會第一時間想到他。這比你們爭一時之氣的麵子不好到哪兒去了。”
吳傑暗暗點頭,覺得是那麼回事。可是很難想到劉念濟知道袁平揚是他的殺子仇人為什麼還這幅態度對待他。
劉念濟仿佛知道吳傑在想什麼,沒有明說,而是好像突然想起來說的:“這孩子的處事方法漸漸暗合天理了,我不知道他做的是不是那麼對得起自己的心。”
“老吳,這次你可得為我出氣,我這麼大年紀,被個小孩兒給弄趴下了,這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啊。”醉漢酒醒後,找到老吳說這話。
“不好做人那就別做人了,你別以為事情完了,這孩子我和我們物業經理都不敢惹,你跑去惹他。這次我是真保不住你了。”老吳不是為誰開脫,隻是說著心裏話。
醒過來的醉漢犯了疑惑,說道:“老吳,咱倆這麼多年的街坊,你就算不幫我也告訴我我撞到哪顆大樹了吧。”
老吳說:“高強啊,這次不是撞到大樹了,這次你是撞著擎天柱了。別提街坊的事兒,這麼多年,我看在我們街坊的份上,幫了你不少。可你呢,還到處拆我的台。我在這兒負責物業保安這一塊兒,你還動不動一年兩年不交物業費,這次是給你長記性。”
高強還是難以置信。自己就喝了點酒,隻是看著一個年輕的保安撒了下氣,怎麼就撞到擎天柱了?
自己憤憤的從老吳那兒離開了。走半道上,覺得脖子有點兒涼,不由自主的把脖子朝衣領裏縮了縮,可是還是感覺到一陣陣寒意。
不長的街道上眨眼就竄出十來個彪形大漢,高強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放到,然後拳腳和棍棒在自己身上亂下起來。
“你們誰啊,我沒得罪你們啊。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打死人了。”高強隻有拚命的護住要害,根本沒有別的招架能力。
毆打持續了大概五分鍾,一個女人的身影從後排慢慢的走到前麵來,示意眾人住手。高強這才抬起腫著眼睛的頭,看向這個女人。不認識,不知道為什麼會找自己的麻煩。連忙說道:“大姐,我和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們找誰呀。不會是打錯人了吧。”
女人輕蔑的說:“我們沒打錯人,而且我們打你是在救你,你信不信。”
高強徹底搞懵了,打自己是救自己這句話到底該怎麼解釋呢?
女兒歎了口氣,說道:“我洗手多年,你讓我又破戒,把這幫朋友找出來。不為別的,你膽子不小,去招惹我兒子。你是想死找不到借口了?
今天我打了你,你最好腫眼泡腮的去給我兒子認個錯,不是我說什麼,挨我一頓打總好過你命都沒了要好吧。”
高強明白了,這個女人是白天自己惹的那個男孩兒的媽,難怪老吳說罩不住自己,光是這小孩兒的媽自己就惹不起啊,更何況聽著話音,她兒子好像更狠,隻是為什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給自己道歉。不過道歉道得那麼趾高氣昂的自己還是頭一次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