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平揚不知道怎麼麵對範菲,更不知道範菲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自己會怎麼做。但是想起小蚊子,一個看上去溫柔,但是做事永遠那麼決絕的女人,舍棄自己的家庭再回到自己的身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默默的從背後抱起範菲,望著遠方說:“不會了,她不可能再回頭了。”
範菲轉了個身,麵對著袁平揚,深情的看著袁平揚,還是有些擔心的說:“可是我還是缺乏安全感,如果你今後遇到一個和她長得像的人,或者我人到中年,成黃臉婆了,你不再愛我了怎麼辦?”
袁平揚知道範菲沒那麼生氣了,暗自感歎,小女孩兒就是小女孩兒。然後說道:“菲兒,你低估了原配在中國傳統中的重要性。十五年,二十年後,確實會遇到更漂亮的人,那是必然的,可是遇到不等於愛上。一個男人,他也許會欣賞這個女人的美麗,但是他會回到自己的老婆身邊。因為他在奮鬥的初期,隻有身邊的黃臉婆不嫌棄他,還支持他,嫁給了他。這些經曆是那些漂亮女人所不具備了。一個成熟男人會珍惜珍惜這個在自己最困難時候和自己共同奮鬥。說大一些,這是你所擔心的年輕女人不具備的情懷。”
範菲沒那麼生氣了,頭靠在袁平揚的胸口,堅定的說:“我要和平哥一塊兒奮鬥。”
袁平揚沒說話,心裏還是在默念那兩句詩。
劉念濟打發走了範羽,給賢雲哲打了個電話,說:“一件小事兒,有個人叫範羽馬上會找你,你和城建那一塊兒的人都還蠻熟的,幫我安排下,給範羽一點兒業務做。但是記住,不能給太多。”
範羽按劉念濟給的電話聯係上了賢雲哲,賢雲哲在打牌,不過還是暫停牌局,要人替他一下,接待完這個人,完成自己的老局長布置的任務再說。
範羽沒大包小包,隻有一張卡先遞過去,可是被擋回來了。然後說:“劉市長讓我來找您,說您能幫我…”
賢雲哲沒讓範羽把話說完,表示自己知道一切。然後對範羽說:“我想弄明白你和劉市長的關係。”
範羽得意道:“什麼關係不關係,劉市長那是我姐夫啊,我是他的小舅子,親小舅子。然後又補充:“這張卡裏麵是一些訂金,我知道你不缺錢,隻是讓你看看我們工程隊的實力。”
賢雲哲笑笑,沒有再次拒絕卡了,而是問起關於範羽他們工程隊的事兒,範羽覺得事情有戲…
“幹什麼,去了那麼久,少你一個,玩兒了都不開心。”一桌人,有侯明,還有一些西裝革履的人,叼著煙,埋怨起賢雲哲。
“別慌行不行,有人送錢來了。”
“你小子自從調到市裏,還沒請過客,盡看你在忙?”
賢雲哲幹咳了兩聲,說:“你們把我的錢都贏光了,我用什麼請客啊?”
有人經過提醒,想起來了似的:“哎!對了,書記,你提醒我了,上次還在我手上拿了一萬三呢?該給我了吧,我們兄弟歸兄弟,可要明算賬啊。”
賢雲哲挺大方,把卡往桌上一扔,說:“錢都在這兒。”
眾人不知道這是什麼卡。賢雲哲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卡的來曆,包括送卡的範羽和劉念濟的關係。
侯明突然說:“這麼點小錢,動什麼卡,這錢我替賢雲哲給了。”賢雲哲投去感激的目光。
在侯明的關照下,賢雲哲今晚火氣格外好,贏了好幾千,心情大好,請侯明去吃夜宵。
侯明知道賢雲哲範羽找了賢雲哲,胸有成竹的說:“兄弟,咱們在一塊兒的時間也不短了,你發自內心的說一句,咱倆感情怎麼樣。”
賢雲哲想了想:真的有必要把它揭露出來嗎?在一塊兒就吃飯喝酒,要不就賭博聊女人,真談不上什麼感情。不過嘴上還是說:“有什麼話直說,咱兄弟間用得著說那些話嗎?”
“好,快人快語。我也不打哈哈了,我跟你直說吧,大家都知道中心商廈的新建工程現在是我們海峰的,我想包給誰也是一句話的,但是你老兄的麵子我一定會賣。
我有個想法,對你我都有利…”雖然四下沒什麼認識他們的人,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在賢雲哲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這個我考慮下吧。”
然後侯明回複自然,想什麼都沒說的一樣,和賢雲哲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