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平揚下班回來,看到範菲的樣子,問道:“怎麼了,菲兒。”
範菲像看到救星一樣,經驗告訴她,在平哥麵前最好別隱藏什麼,一五一十告訴袁平揚了。
袁平揚想笑,但是一笑會傷害範菲的自尊,忍住了,而是一本正經的對範菲說:“菲兒,聽平哥的話,別這麼辛苦自己,要是信任平哥,就用平哥的錢。平哥在之前靠寫書還有些收入,還能供應得起你的開銷。隻要你不是每天早起用燕窩嗽口,中飯頓頓魚翅泡飯,晚餐也非要鵝肝醬,基本還是養得起你的。”
噗呲,範菲被袁平揚的排比逗笑了,然後說:“我就是不想靠人活著,才想自己賺錢。我不想靠我爸活著,所以那時候跟你一塊兒分拆出租。現在還是不想靠別人活下去,所以…”
袁平揚用手捂住了範菲的嘴,說道:“菲兒,平哥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必須接受現實,你在讀書。雖然不是讀書高於一切,但是做什麼就專心做什麼,等到畢業後,再安心想賺錢這些事兒。
平哥知道你很自立,不願用你爸爸的錢,除了怕聽他嘮叨,也是想在他麵前證明你的本事,離了他也能生活得很好。不想用平哥的錢,是希望不在平哥麵前露出需要幫助的樣子。但是平哥想告訴你,你隻是個女人,或許女人都算不上,隻是個女孩兒,還在念書的女孩兒,需要人的幫助也說得過去。
平哥再告訴你一條道理:愛有的時候不是僅僅奉獻,愛也可以是索取。”
“什麼意思啊?”
“給我倒杯水來。很簡單的一件事,自己能夠做到,可是讓身邊的人去做,撒嬌的同時,也能夠讓身邊的人感到兩人間的情趣,怎麼不好呢?”
範菲聽得一愣一愣,還是有點兒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想的這條道走不好。
袁平揚幫她分析:“打個比方,你們打出廣告有一萬個人能看見,但是這一萬個人裏麵有六千人有電腦,或者找到熱心快腸的同學幫他從網上訂票,你這條路就隻剩四千人了。然後四千人裏麵再刨除一千五百個家庭條件沒那麼好的,寧可自己去排隊或者去代售點一趟,也要省下你們眼中不值一提的手續費,說不定是一天的夥食。”
“家庭條件不好的怎麼有那麼多人?”
“你是不知道你生在市長家是多麼幸運的事兒。”
“那還有兩千五百人啊。”
“是,還有兩千五百人,就有兩千人就住在本市或者周邊,車票錢本來就不貴,有必要向你們買票嗎?”
“那就五百人了?”
“你當人人都天天有事要回家?人沒事回去幹嘛!”
“啊,那我的賺錢大計又泡湯了。”
袁平揚笑笑,不過卻不含任何輕蔑的意思,然後說:“菲兒,你知道嗎?男人一般會麵對三種女人。一種女人是真的很聰明,聰明到任何事不用男人操心,但是偶爾故意在男人麵前裝柔弱,需要男人幫他做些事情。這樣的女人聰明到會讓人不得不愛她。
第二種女人是不那麼聰明,卻裝得什麼都懂的樣子,什麼都能說,什麼道理都懂,可是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
第三種女人是真正很笨的,但是笨得可愛,笨得讓男人心疼,會心甘情願的為她付出。”
“那我是第幾種?”
“你覺得呢?”
“我是第一種。”然後做出個惹人發笑的動作,左手放在自己腰間,然後側身對著袁平揚,露出一邊眼睛,對袁平揚拋了個媚眼,嘴在右手上親了一下,然後對著袁平揚輕輕一吹,說了聲:“聰明女人,你值得擁有。”
袁平揚輕輕的擁住範菲,說:“我的聰明女人,這個要男人說了才算,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真正的笨女人都會不承認自己笨的。”
聽到袁平揚這麼說,範菲覺得袁平揚說得有道理,還是心有不甘,可是又沒理由說服袁平揚,隻能氣鼓鼓的嬌嗔道:“平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這句話在六年前,袁平揚聽到過同樣的問法,小蚊子靠在袁平揚的懷裏,傻傻的問:“揚揚,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那是因為我要把你寵壞,從此隻有我一個人能接受你的所有的壞習慣,那樣就隻有我能永遠的擁抱著你了。”袁平揚在回答的時候,輕輕的摟住小蚊子,好像害怕稍微重一點點都讓小蚊子覺得疼了似的。
小蚊子會適時的開一下玩笑:“去,給大娘倒杯水來,大娘渴了。”
“嗻!”
袁平揚不敢麵對範菲的眼睛,隻有望著遠方說出一句:“因為我要把你寵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