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吳,找個機會,我們再去約見一下袁平揚。”
“可是…”
“別可是了,我說了你照辦就行了。”
吳傑照辦了,約了袁平揚在一家club見麵,劉念濟覺得吳傑想得還很周到,起碼不會被人注意到。
吳傑想的這次袁平揚怎麼都不會拒絕劉念濟的好意了,他還沒見過誰接二連三的推辭劉念濟的要求。就算自己當日也是對方已開出條件,就無法拒絕了。
袁平揚到了,徑直坐下來,然後很自然的叫了杯白水。
劉念濟說:“到這兒喝水,你還真怪啊。”
“我是看您叫我來有事說,我怕一喝酒就把持不住自己了,甚至會一發豪言的什麼都答應,萬一做不到那會讓您很失望的。我還是喝水比較好。”
劉念濟欣賞的點了下頭,然後又看了吳傑一眼,吳傑低下頭,袁平揚猜測說的剛才的行為吳傑可能有過,不過這也讓袁平揚更欣賞吳傑的坦誠了,隻有喝完酒後什麼都能答應的人,一般情況下才是個直率的人。一個人喝完酒後都還保持著冷靜,能夠不隨便說話和做事,那麼這個人的自製能力和城府多深,那簡直太可怕了。
劉念濟又說道:“你現在在雲州市源建物業公司做個保安,收入甚至勉強夠生活,就算有積蓄,但是你該知道坐吃山空這個道理吧。而且據我了解,你的家庭並不是什麼富裕的家庭,根本不可能去靠你母親。你就這麼做個保安就覺得滿足了?”
袁平揚知道,對方一定調查過自己的一些資料,知道自己最關心的親人隻有自己的媽。這就是說,對方知道自己的情況,而且知道自己的軟肋。但是袁平揚不擔心,自己和對方沒有殺父之仇,“禍不及妻兒”這條黑道道理還是會行得通的。
袁平揚審視了一下劉念濟,在心底重新估計了一下這個人:這個人說出這番話,是比較為自己考慮的,但是另一層麵又是在威脅自己。而且劉念濟剛當上副市長就能想到為自己的仕途穩定考慮,想那麼多的培植自己的勢力和黨羽,確實有點兒未雨綢繆、深不可測。在欣賞的同時,袁平揚還有點兒害怕,害怕這個人的心機。
袁平揚冠冕的說:“我真的就是個保安,這個您知道,能力有限,大不了就是寫東西的能力比較強一些。多謝您賞口飯我吃,但是在這口飯能吃飽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滿足了,不想涉入您說的那些什麼。這樣,以後您有什麼材料可以交給我寫一下,您拿來的我一定會慎重對待。”然後再次站起身來,轉身來走。
“袁平揚,你別太把自己當盤菜,我劉叔看得起你才會三番兩次的請你出來坐,媽的別給臉不要臉。”吳傑顯得怒不可遏。
這番話把周圍的人的目光也吸引過來了。袁平揚看了一眼吳傑,然後再看著劉念濟。劉念濟馬上把吳傑拉得坐了下去,放袁平揚走了。
“劉叔,就這麼讓他走了?”
“你想怎麼樣?”
“再怎麼要讓他知道,咱不僅有笑臉,還有瞪眼的時候,要不然他還真不怕咱,以為咱們隻是鬧著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