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這麼看著他走掉?”吳傑忿忿不平。雖然不知道袁平揚的深淺,但是哪邊更親近還是更好判斷。劉念濟是自己的靠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誰對著自己的飯碗裏啐一口這都是不能容忍的啊。
“讓他走吧。”劉念濟莫測高深的表示。吳傑不懂劉念濟背後的深意:誰第一次找到一個對自己有用的人,都不會是那麼順利的。遇到的人上趕著巴巴的望你身上貼,那這個人也沒有那麼的說的那麼有用了;這個人表現得不那麼在意這些,其實是胃口很大,或者不對他的胃口。而且讓人對他更感興趣起來。
劉念濟現在就對袁平揚更感興趣起來。
袁平揚走在路上也在想,遲則半個月,劉念濟應該會再找自己的,說不定會給自己的工作帶來什麼驚喜或麻煩的,反正要麼是拉攏自己,要麼是考驗自己,反正注定後麵的工作不會那麼輕鬆了,想到這裏,袁平揚像感到有什麼催促自己一樣,不由得腳步加緊了一些,完全是無意識的。
袁平揚回到家,發現範菲在看書複習,簡單的問了句“吃了沒?”範菲說“吃了。”袁平揚才忙自己的去了,也拿起書看了起來。
範菲很高興,覺得又有人陪自己複習起來,要求袁平揚在自己旁邊一塊兒看書,那樣更有興致。
袁平揚為難的說:“不好吧,我怕我會打擾你啊。”
“看書怎麼會打擾?除非你喜歡念出聲來。”然後拉著袁平揚坐到她旁邊。還在凳子上放上了兩個海綿墊子,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樣子。
袁平揚看到範菲的墊子,粉紅色的,上麵盡是些卡通圖案,笑了笑,站在一旁看書起來了。
“怎麼了,平哥,坐著啊。”
“菲兒,你吃飽沒有?”
範菲見袁平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了個別的問題,很意外,不過還是回答了,“吃飽了啊!怎麼?平哥,你肚子餓了?”
袁平揚搖搖頭,說:“你看書是不是有點兒記不住。”
“對啊,有的東西明明剛記住了,可是往前翻的時候就像從來沒看過一樣,煩死了。”
“那你像我一樣,站起來看書。”
範菲將信將疑的站起來,問道:“這有效果嗎?”
“有效果,反正對我是很有效果的,我從初中開始,就站著看書。人在吃飽後,是最容易犯困的,注意力也很難集中,特別是一舒服,都不知道到底是在讀書還是睡覺了。所以我告訴你我的這個秘訣,站著趕瞌睡。而且能從另一方麵提醒著自己:我有座都不坐,那麼艱苦的讀書,沒理由記不住啊。”
範菲還是有點兒懷疑,袁平揚對範菲篤定的說:“試試吧!”
範菲這才站起來,袁平揚看到海綿寶寶的坐墊上一個印兒半天都難以還原,想到這是範菲剛剛屁股壓出來的,不由得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我在笑…”袁平揚拿嘴朝著坐墊努了一下,範菲突然反應過來了,不好意思的把墊子翻了個身,然後說:“不是我重,是墊子太軟了。”
袁平揚無辜的說:“我說什麼了嗎?”
兩個人開始看書學習了。
可是沒過多一會兒,範菲就再次受不了了,抱怨著說:“平哥,你還是去你那邊看書吧。”
“怎麼了,受不了了?”
“有誰看書是像你這樣,邊看邊撕的。撕書吵得我都看不進去了。”
“好好好,我過去。”
“不忙,你把書都撕了,以後看什麼?”
“以後看新書啊,我隻撕我記住了的書。”
範菲一張嘴擺出“哦”的造型,半天沒有還原。袁平揚看到這樣的範菲,覺得慢點了解自己的範菲和曾經和自己在高中同桌三年的小蚊子的表現一樣,都是那麼驚奇,解釋道:“我撕書是強迫自己把書中的內容都記下來,開始還不是不習慣,慢慢的覺得不方便後就習慣了,被迫記下來了。”
“你還是去你那邊看書吧,別打擾我了。”說著範菲把袁平揚用力的推著。
袁平揚不用範菲推,自己主動就朝屋外走。
“平哥,你看的什麼書啊?”在袁平揚要進自己房間的時候,範菲突然這麼問了一句。
“看自己的書去,操那麼多心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