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思遠半歲了,可是賢雲哲對家庭也越來越置之不理了,小蚊子幾乎死心,但是心底每次在想放棄的時候,總是會想著再給他一次機會,希望一家人能幸福的在一起,比什麼都好。耳邊經常響起爺爺的祈願:我的大孫女兒長得又漂亮,又賢惠又能幹,將來一定很幸福。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小蚊子的表妹總是很吃醋,但是也隻能這麼覺得,爺爺說的都是實話,隻希望這個表姐真的如爺爺希望的一樣。
本來賢雲哲家裏在結婚的時候給他準備了兩套房子,可是沉迷在賭博中,已經賣掉一套了,這讓小蚊子很氣憤,但是又管不了。婆婆讓小蚊子管著點賢雲哲,小蚊子說:“我管他?我管不了,他還是個媽寶。”
“什麼是媽寶?”
“媽媽的乖寶寶,什麼都聽媽的,自己一點承擔都沒有。”
賢雲哲回到家,臉色不好。不用說,又輸了錢,小蚊子很識相的沒有去招惹這時的賢雲哲。這麼久都互相了解了,不會那麼傻的自討沒趣。
小蚊子抱著獨善其身的思想,可是也避不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賢雲哲臉黑黑的對小蚊子喝道:“你對我媽說了什麼?”
“我說什麼?”
“你說我是個媽寶,就是到現在還不成熟?”
“不是嗎?”小蚊子還是敢做敢認,可是現在眼前的已經不是那個把她當成掌中寶的袁平揚了。小蚊子眼睛一花,一記耳光扇過來。賢雲哲看都沒看小蚊子一眼,說:“我們現在還是夫妻,雖然你現在還是我老婆,但是你給我記住,我的事兒你少管,而且我跟你擺明了說,少了你,我多得是女人。”
小蚊子對丈夫的所作所為早有耳聞,隻是為了自己的媽媽和爺爺安心,沒告訴他們,自己一個人承受吧,希望賢雲哲有一天能認識到家庭的可貴。
“平爺,這過年了,我在外麵擺了一桌,還是和往年一樣,出來吃頓飯吧。”
“哪些人?”
“還有誰。不就是兄弟幾個,還不夠嗎?然後可以帶上家屬,你也把範菲帶上。”
“好吧。”袁平揚想起在坐牢前,每年到了過年前,自己總會和兄弟們出來吃頓飯,沒有什麼特殊的寓意,隻是聚一下,算是慶祝兄弟在一塊兒又多了一年。
袁精檜和董炳年都知道自己和範菲在一起了,都不意外,隻是董炳年想得多了些:“你們的將來怎麼辦?”
袁平揚還沒說話,袁精檜搶先打個圓場:“董事長,平爺自有他的辦法,用咱們兄弟的時候咱們再想…”然後袁平揚含著笑,沒說話,隻有三個人在一起就隻談兄弟三人間的事兒。
袁平揚帶著範菲,董炳年也帶上自己的老婆胡歡,隻有袁精檜一個人耍著單邊,成為另外兩人經常調侃的對象。
袁平揚見菜上的差不多了,還沒有動筷子,於是說:“都吃啊,都成客人了?還等誰呢?”
袁精檜趕忙說:“等一下吧,買單的沒來。”
聽到袁精檜這麼說,袁平揚很奇怪,這麼說一定是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兄弟才會開這樣的玩笑,可是什麼人在和袁平揚從來沒見過的情況下就成為朋友兄弟呢?董炳年顯然知道,低著頭,不說話了,甚至不看袁平揚一眼。袁平揚覺得大家有事兒瞞著自己,這個人一定是自己認識的,但是會是誰呢?
範菲也一臉疑惑的想著,袁精檜朝門外張望了兩下,終於吐出一口氣,然後向著門口說:“您來了。”然後恭敬的起立,董炳年聽到人來了,也站起來,拉著胡歡站起來。袁平揚看到來人進入到包間,也不由自主的站起來,範菲也跟著站起。
袁平揚喏喏的動著嘴唇,就是喊不出怎麼稱呼眼前這個人。
倒是袁精檜和董炳年很自在的喊出:“老娘,您這邊坐,這邊是專門給你留的位置。”
袁母大喇喇的坐下,看著在座的諸位,發號施令般的說出:“都坐下吧,今天是家宴。”然後特別對袁平揚說道:“你就不打算跟我打招呼的,我兩個幹兒子可搶在你前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