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冉鳳一下子瞌睡全無,還以為嘎蒙讓路回來了,心裏一陣竊喜。
段冉鳳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腳步聲到了段冉鳳睡覺的下方,停住了。緊接著,一股酒味飄了上來。嘎蒙讓路在下方,不僅不上來,反而在樹底下喝起了酒。
段冉鳳等了好久,嘎蒙讓路還在樹底下喝悶酒不肯上來,她實在忍不住了,她猛地坐了起來,吼道:“嘎蒙讓路,你還讓不讓人睡覺,想要喝酒,別在這裏,袞遠一點去喝,別在這裏打擾我睡覺。”
突然有人在自己的頭頂上大吼起來,把歐陽鬆嚇了一跳,酒瞬間就醒了一半,他抬頭看著上麵,說道:“你到底是誰?嘎蒙小弟他和你是什麼關係?你怎麼這麼生氣,啊?要是生氣,那就下來陪在下喝酒,怎麼樣?”
聽了對方的聲音,段冉鳳一下子警惕了起來,她彎下腰,看著對方,說道:“你到底又是誰?不想活了嗎?竟敢打擾本姑娘睡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歐陽鬆是什麼人,他是多大年紀了,一看就知道這位姑娘和嘎蒙讓路有著千絲萬縷的故事,說道:“姑娘,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喜歡嘎蒙小弟?他不理你了,對不對?既然這樣,下來一起喝酒吧,一醉解千愁啊!”
段冉鳳看著對方,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認識嘎蒙讓路?他人呢?”
歐陽鬆沒有抬頭看段冉鳳,他猛地喝了一口酒,帶著幾分醉意說道:“你說嘎蒙小弟啊,他剛剛還和我喝酒來著,不過這會兒,估計回到城裏風流快活去了,嗯哈哈……”
“你胡說!”段冉鳳罵道,“嘎蒙讓路不會這樣的,他說,他跟那兩個女人一點關係也沒有?碰都沒有碰過對方身體的。”
“紅塵害人哪,”歐陽鬆說道,“男人有幾個不是花心的,我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了。男人,通常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守著菜園子裏的,而且還要瞄著別人家的,男人的話不能信哪。”
歐陽鬆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心裏卻懷疑到:嘎蒙讓路這小子,他不是說剛剛到這裏才兩個多月嗎?他怎麼就有了女人了?而且還不隻一個。是不是這小子剛剛欺騙了自己,想利用自己,所以故意這樣說的?
嗯,絕對有這個可能!什麼陰陽門,什麼回去的路?他.媽的全是假的,一定是為了利用自己而已。想到這些,歐陽鬆在心裏多了一個心眼。
段冉鳳說道:“你胡說,他不是這樣的人。”
“他不是這樣的人?那是什麼樣的人呢?”歐陽鬆說道,“他要是在乎你,舍得深更半夜讓你一個人在這裏嗎?你一個人在這裏,他難道不擔心嗎?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真心了,你們才認識幾天?你了解他的為人嗎?他剛剛和我喝酒,借著酒興,這會兒肯定掉進溫柔鄉裏去了。他現在一定左擁右抱呢,我看你啊,也就隻有生悶氣的份兒了。”
歐陽鬆的話,讓段冉鳳特別的傷心,也特別的氣憤,她吼道:“你不要再說了,他不會是那樣的人的。”
說罷,段冉鳳站直了身體,右手緊緊的按在劍柄上,咬著嘴唇。
“好好好,我不說,可是你自己不會想一想,他要是在乎你,怎麼不來陪你呢?還有,他為什麼要躲你?你知道嗎?”歐陽鬆故意沒心沒肺的說道,“他躲著你,無非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他風流快活去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哎,真是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低啊,沒有辦法!”
“我不知道,你說為什麼?”
段冉鳳被歐陽鬆的話給激怒了,也被傷到了,她突然拔出寶劍,唰唰幾下,把自己搭好的窩砍得稀巴爛,砍完自己的窩,她躍到嘎蒙讓路搭起的窩,又是一陣亂砍。
無數的樹葉,還有樹枝被砍得粉碎,掉向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