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了一會兒,嘎蒙讓路慢慢的清醒了過來,他站了起來,伸出手,握著段冉鳳的手,緊緊的握著,兩個人看著彼此,相對流淚。
嘎蒙讓路在心裏罵道:老天爺啊,你為什麼要讓這裏的人遭受這樣的悲慘事情?你為什麼要這樣的折磨這裏的人?為什麼要讓這裏的人遭遇如此的災難?老天爺啊,我恨你。你為什麼不讓我死了?為什麼?
想著,罵著,嘎蒙讓路再一次傷心起來,他不由自主的抱住段冉鳳,兩個人哭濕了彼此的衣襟。
嘎蒙讓路哭天天不應,罵天天不疼,隻有眼前的人,才是最真實的。
嘎蒙讓路抱著段冉鳳哭,似乎有點明白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深刻含義了。亂世出英雄,亂世終究還是苦難的。要不然怎麼會有寧願在和平時期當狗,也不願意在亂世中做人的古今至理名言呢?
生活在幸福之中,生活無憂無慮的人,他們總是覺得自己的生活索然無味,總覺的應該幹一點轟轟烈烈而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人生才是有意義的。殊不知,這樣的想法,才是最愚蠢的。
人生,你一旦處在亂世之中,麵對的你的,絕對不是感動,絕對不是扣人心弦,更多的是痛苦和無奈。
嘎蒙讓路抱著段冉鳳,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鬆開對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嘎蒙讓路看到段冉鳳都哭成了熊貓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段冉鳳有點不明白嘎蒙讓路的意思,這個男人明明剛才哭得失去了自我,此刻居然能夠笑了起來。
段冉鳳擦了擦自己的淚水,看著嘎蒙讓路,沒有說什麼。
嘎蒙讓路伸出手幫段冉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小聲的說道:“嗯,別哭了,都哭成胖子了。這多難看,是不?”
聽了嘎蒙讓路如此溫柔的話,段冉鳳心裏一陣竊喜,她抬眼看著嘎蒙讓路,自己忍不住嘴角微笑了起來,小聲的說道:“你還說我呢,你自己的眼睛,都哭得可以炒兩盤菜了。”
嘎蒙讓路說道:“我們彼此了,誰也不說誰,是吧?這說明,我們兩個,就是哭,也是絕配啊。”
段冉鳳瞥了嘎蒙讓路一眼,說道:“誰跟你絕配了?”
嘎蒙讓路說道:“你啊。”
段冉鳳嘴角一翹,說道:“我才不跟你絕配呢,你看看人家兩位美人,你還不去安慰人家,人家可是你的王後和王妃呢?人家都哭成那樣了,你怎麼還無動於衷,不去安慰一下呢?你到底是不是人家的夫君?是不是男人啊?連自己的女人,都讓她們哭了。”
嘎蒙讓路掐了段冉鳳的鼻子一下,說道:“你呀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明知道我不會那樣做的,你還這樣說,你真是要把我給氣死了你。你把我氣死了,你就舒服和高興了,是吧?”
段冉鳳說道:“哼,誰知道你有沒有晚上偷偷的回來和她們溫存呢?你看看她們一個個的,就連哭都這樣的讓人心疼和可憐,你舍得她們嗎?還有,你為什麼起來了,都不叫上我,是不是心虛了?”
嘎蒙讓路說道:“我怎麼心虛了?我是怕影響了你睡覺,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的,真是好心使在驢肝肺上了。”
段冉鳳指著兩個還在傷心哭泣的女人說道:“那這怎麼解釋?我一醒來,就跑過來了,沒有想到,你還真是和她們兩個在一起,就連哭泣,都是一個節奏的,你還想狡辯嗎?”
嘎蒙讓路說道:“不管怎麼說,她們是我名義上的妻妾,是江南城全城的百姓,還有所有苗國人眼中的王後和王妃,在這樣的場合,我能撇下她們不管嗎?這台麵上的事情,總是還要做到,不是嗎?不過你放心,昨天晚上打退了敵人,我帶她們回到王府,給她們打水洗臉的時候,她們說了,就連烏多多世子,也沒有碰過她們的身體,她們和烏多多雖然有夫妻之名,但沒有夫妻之實啊。”
“啊?”段冉鳳小聲而又有些驚訝的說道,“你帶她們回王府?還給她們打水洗臉了?你是不是還摸了人家,抱著人家兩個美人安慰了?男人的話都是不能相信的,你為了騙我,又知道她們兩個不會離開你,所以你得寸進尺。你是不是讓人家兩個人都替你說謊了你?你也太無恥了,這樣的損招也能想出來,你還是男人,還有擔當嗎?誰知道你給他們打水洗完臉之後,都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