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豪說道:“既然秦洞淮不肯出戰,那麼我們就揮師熊國?”
溫特沃說道:“不行,我們和赤回城近在咫尺,我們一旦揮師熊國方向,他們勢必會發現的,到時候他們隻要一個飛鴿傳書,我們就完了。”
遲德布說道:“要不我們隻派騎兵往熊國,而步兵則繼續留守在這裏,留下的步兵,動靜大一點,以迷惑赤回城的叛賊,而騎兵秘密的出發,伏擊熊國的軍隊。”
溫特沃說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此次出征,大軍掛的是我的名號,秦洞淮一定在想著應大將軍到底在哪裏?我想,這才是秦洞淮遲遲不敢出戰的根本原因。”
遲德布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太好了,我們今晚就秘密的出發。等騎兵離開了這裏之後,就掛上大將軍的名號,這樣一來,不管是秦洞淮,還是熊國的大軍,他們就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杜法理卻說道:“溫將軍,末將倒是認為,眼下我們不能再分兵了,一旦分兵,萬一敵人發現了我們的舉動,我們就會全軍覆沒的。更何況,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熊國到底派了多少的援軍,他們的大軍又身在何方,我們也不清楚。也許,我們早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了呢?”
杜法理這樣一說,四個人都沉默了,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今自己一方對敵人的數量,還有動向,甚至是對方的統帥都一無所知,就冒然的出擊,無疑是軍中大忌。
對方沒有展開攻擊,也許就是因為看到自己一方處處都布防到位,沒有機會而已。要是一旦兵力分散了,正中敵人下懷,那可如何是好。搞不好,還會真如杜法理所言,全軍覆沒的。
溫特沃說道:“我們想到的,敵人一定也會考慮到,現在,就看誰更有膽量了。不過就眼下的情形,往後拖,對我們隻會有害而無利啊。”
杜法理試探的問道:“難道將軍想采納遲德布將軍的意見嗎?末將倒是認為,我們最好不要分散兵力的好,不如趁夜,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往回撤?”
歐陽豪說道:“往回撤?你剛剛不是聽說了嗎?熊國大軍已經在我們出發之前就出發了,萬一他們在我們回去的路上阻截我們,斷了我們的後路,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既然撤和出擊都有風險,何不放手一搏?身為軍人,理應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而不是畏手畏腳,當什麼縮頭烏龜。苗國人沒有怕死的軍人。”
杜法理說道:“歐陽將軍說的固然沒有錯,可是你不要忘了,不要為了一時的逞能,而不顧苗國的大局。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我死了不足惜,但是我們都死了,苗國怎麼辦?苗國的百姓怎麼辦?”
歐陽豪指著杜法理說道:“你是木裏的手下,你以前也是叛賊之一,誰知道你到底安的什麼心?萬一你這是和叛賊勾結好,故意引我們上勾,從而一舉殲滅我們呢?”
杜法理氣憤的說道:“我杜法理是苗國人,如今苗國有難,我能坐視不管嗎?更何況,我是皇上欽點的將軍,我做任何事情,但求對得起良心,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苗國人,對得起皇上的知遇之恩。”
歐陽豪說道:“恐怕你這是對得起自己而已吧?”
溫特沃喝斥道:“不要再吵了。大敵當前,我們應該同仇敵愾,眾誌成城,團結一心,而不是在這裏內訌,大吵大鬧。你們要記住,你們是將軍,而不是市井無賴。”
聽了溫特沃的話,杜法理和歐陽豪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