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回去。”豔嬈對著那雙放著光芒的眼睛說道。
死去的長輩們回來了,自然用的是“爺爺”這個稱呼,豔嬈曾經聽說,遇到這類事情了,隻要這樣說,對方就會知趣的離開或者消失的。
“你爺爺?”嘎蒙讓路害羞的說道,“你的爺爺怎麼會在這裏?那我們的事情......豈不是......”
嘎蒙讓路一邊看著豔嬈,一邊瞟著不遠處的那對“手電筒”,心裏再次的充滿了尷尬和擔心。
“我爺爺也許隻是出來方便,剛好碰上我們了。行了,不說了,我們走吧。”豔嬈笑著的說道。
其實豔嬈的心裏還是很害怕的。
嘎蒙讓路的心裏自然緊張得要死,這樣的事情被前輩們看見了,那豈不是臉上無光。這打野戰,被豔嬈的爺爺撞上了,能輕鬆嗎?
“哦。”嘎蒙讓路不好意思的說道。
嘎蒙讓路再次的看向那對“手電筒”的時候,發現不見了。這個時候,豔嬈率先站了起來。
“你爺爺走了。”嘎蒙讓路小聲的嘀咕。
其實,這個時候,最害怕和緊張的,還是豔嬈,因為她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手電筒。
“嗯,他走了。”豔嬈強裝鎮定的說道。
豔嬈不想告訴嘎蒙讓路實情,盡管害怕,但是她知道,苗家虎族裏變為老虎的前輩們,一般是不會主動襲擊人類,更不會主動襲擊苗族人。
“可是我覺得不對呀?”嘎蒙讓路質疑道。
嘎蒙讓路是一個腦子活躍的人,盡管酒還沒有徹底的醒,但是他知道,豔嬈的爺爺不管是去別人家串門,還是出來方便,都是不需要拿著兩個手電筒的呀。
本來就緊張和害怕的豔嬈,被嘎蒙讓路這樣一問,她真是害怕自己的那位老祖先生氣了。
豔嬈把手電筒打開,緊張的看著嘎蒙讓路,小聲的說道:“不要亂說話,我們回去吧。”
嘎蒙讓路也看著豔嬈,蚊子般的說道:“你也害怕和緊張嗎?我是說,這麼多人聚會,是不是有人在偷窺我們呢?”
豔嬈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慮,但是最終還是選擇自己的判斷。她小聲的說道:“不管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嘎蒙讓路心想,反正別人偷窺就偷窺吧,這樣你情我願的事情,難不成別人還咬了自己不成?
“我們是回聚會的地方,還是回你家啊?”嘎蒙讓路說,“對了豔嬈,剛剛吃飯的時候,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爺爺,是不是你爺爺到別人家去吃飯去了?”
嘎蒙讓路不提起豔嬈的爺爺還好,一提到她的爺爺,她就緊張了起來,因為豔嬈知道,自己的爺爺,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我說了,不要亂說話,我們回聚會的地方去,什浩他們還在那裏呢。”豔嬈緊張的說道,隨即邁開步子走開了。
嘎蒙讓路覺得,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被別人偷窺了,還是長輩們看到了,總歸是不好的。看到豔嬈邁著步子走了,嘎蒙讓路自己也隻好跟著。
這個時候的嘎蒙讓路才注意到,原來聚會的地方,還在歌聲一片。因為苗族人的對歌,開始大家都處於羞澀狀態,都是男孩子一方出來唱一首,女孩子們接一首。
可是到了後麵,大家放開了。男孩子們指名道姓的唱歌,女孩子們也紛紛的對接。最終各自找到了棋逢對手的人,有的唱了一會兒,找個角落說話去了,而有的會一直相互對歌,直到聚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