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怕大家妒忌我兄弟的才華。”什浩很自豪而又很無賴的說道。
“懶得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豔嬈邁著步子繼續往前走著。
“那是,要不然,你一個女孩子家,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還能照顧我兄弟呢?”什浩說。
“對,我是保護不了自己,我也保護不了你的兄弟,你的兄弟這樣的金貴,我也保護不起,還是你自己來吧。再說了,我也沒有說過我要保護他呀。是不是讓路?”豔嬈說著說著,終於問到嘎蒙讓路身上了。
嘎蒙讓路本來就不想插話,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插話,很快就會陷入僵直,所以自己一路上一句話也不準備說的。
可是現在豔嬈突然問自己了,自己就不得不說了。他趕緊說道:“沒有人會對我有意思的,我看著大家對歌就行了,不會有事的。明哲保身嘛。”
“聽到了沒有?”豔嬈得意的說道,“看看,讓路都這樣說,什浩,你那是瞎擔憂。”
“好,算是我瞎擔憂。”什浩有點不服氣的說道,“讓路一定是書讀多了,腦子不好使,胳膊肘往外拐呢?”
什浩這樣一說,嘎蒙讓路瞬間才想起來,別的哥們,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管己方說的對不對,哥們幾個永遠不會到了倒戈的地步,絕對不會跟著對方一起語言攻擊自己的兄弟的。
男孩子們這種無賴的舉動,也是苗族人的少男少女們在聚集的時候玩得比較開心的一個重要原因。反正要是不刷嘴皮子,那很快就沉默了。而大家聚在一起,一旦沉默了,就意味著沒有意思了。
“什浩,你不要強人所難,我們平常怎麼說你們來著?”豔嬈聲音裏帶著某些得意又自豪的語氣說道,“你們沒有一句話是真的,讓路隻說了一句實話,沒有想到就被說成那個啥了,哎,這還是當哥的該說的話嗎?”
“怎麼不是當哥說的話,讓他長點記性,這樣有錯嗎?”什浩還不認輸。
“憑你怎麼說,你就是死鴨子嘴硬。”豔嬈譏諷道。
“嘴不硬不行啊。”什浩完全不按理由來說了,“誰怪你這麼能說呢?而且還這樣的會利用我的兄弟。嘴不硬吃虧啊---”
“我利用你了嗎讓路?”豔嬈沒有對什浩的話,反而問嘎蒙讓路道。
俗話說,夾在人中間難做人,這一刻的嘎蒙讓路總算體會到了。說不是也不對,說是也不對。
不過嘎蒙讓路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道:“如今的社會變了,女孩子們就是天。作為一個男孩子,永遠要記住兩點,第一點女孩子永遠是對的;第二點,如果你覺得自己對了,那麼請參照第一點。”
“什麼狗屁道理,真是胡說八道。”什浩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豔嬈停下腳步,用手指著什浩說道,“自己錯了就說別人胡說八道。讓路說的這個,那才叫與時俱進。做人要講點道理好不好,要敢於承認錯誤,知錯能改,那才是好孩子,知道嗎?”
什浩被豔嬈說得硬是沒有了脾氣,他歪著腦袋,看了看豔嬈,又看了看嘎蒙讓路,嘴角壞笑著,就是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等豔嬈轉過頭去繼續走路了,什浩才在後麵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就連毛主席都說過,具體問題要具體分心。而且大家都知道,入鄉隨俗。讓路說的這些,和咱們這邊的不搭邊,不算的。”
“懶得理你。”豔嬈說著,她大步流星的朝著聚會的地方走去。
而這個時候,就連已經喝了不少酒的嘎蒙讓路都已經能夠隱約的聽到聚會的地方傳來的,有些人說話的內容了。
“不理就不理,反正這裏這麼多人呢,有的是說話的人。”什浩在後麵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