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妹妹到底怎樣觸怒了公主,需要公主如此相待。”查爾帶著怒氣走上了飛雪的畫舫,扶起被扇倒在地的妹妹。她的臉已經腫起。
“怎樣觸怒,那我問你,你妹妹說我是依靠阿血撐臉麵是不是冒犯,奪我手中物品丟於河中,是不是冒犯。”飛雪冷眼看著查爾說道。
“就算這樣,她身為我女真族的公主與你阿爾泰公主也是平起平坐,你憑什麼動手。”
“憑什麼,我來到西楚,皇上親筆禦封長公主,賜號子霜,位居一品,且不說她是西楚藩屬國的公主,就是邦國的公主也不及我尊貴,更何況,我是阿爾泰族的公主,擁有父汗給的腰牌,凡到之處,如同大汗駕臨,在西楚我阿爾泰查蘇代表的是阿爾泰部族的榮辱,你們女真族公主如此出言不遜,我教訓她可有錯?”飛雪話越說越冷,身上壓迫感驟增:“更何況,皇上麵前出言不遜,為通告擅闖衙門,攔之不改,這樣的性子,你還要慣著她到什麼時候,完顏查蘇,今天我若不給她這一巴掌,最後害死她的是你們這些寵溺她的人。”
飛雪的話如同一盆涼水潑醒了怒火中燒的完顏查爾:“公主說得對,是我們小人之心了。多謝公主提醒。”
“哥~”完顏輕揚不甘心的喊道:“你怎麼能幫著這個搶你妹妹心上人的賤……”
“閉嘴,你還嫌惹得禍不夠嗎?”
“哥哥~你都偏幫著這個賤人。”完顏輕揚生氣的直跺腳,弄得船體一陣不穩,自己也險些掉入水中。
蠢貨,飛雪不禁暗罵:“你的心上人是他,可他的心上人不是你,你就死心吧,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得到了也會失去。若是你依舊執迷不悟,那好明日午時我們約在城外十裏坡,有本事,拿刀來搶吧,別隻會耍嘴皮子,失了遊牧民族的利器,跟一個聒噪的鸚鵡一樣討人煩。”
說完飛雪就離開了,子路臉色的驚訝顯而易見:“子風,這是飛雪?”
“恩。”
“這麼彪悍!你的日子可倒黴嘍。”子路笑著看著飛雪,眼裏有著異樣的光芒。
被完顏輕揚這一鬧,也就沒了遊玩的心情,話別子路子風,回院子去了,過了不久,子風身邊的倉城來了,將一個一模一樣的糖人送到她的手中。
夜深了,月色打再梨木梳妝盒上,照著三個形態各異的糖人,一個托腮微笑,一個躬身注視,一個靜坐彈琴……
第二天一早,飛雪換上便裝,束緊長發,腰別彎刀,布條束緊袖口,待中午,翻身騎上阿血,帶著小白,清風明月從人煙稀少的城邊,出城,午時準時到達十裏坡,一看,嗬,人來的挺齊,這太子帶著一個妖豔的女子和老二在樹蔭下喝茶,老三老四一側對弈,老六老七老九在一起談著什麼,哪怕是老八也坐著輪椅停在一邊,隻是不見老五。
“胡鬧呢,你腿腳不便怎麼還出來。”飛雪看著子清有些生氣。
“坐的膩了,出來曬曬太陽,去去身上的黴味。”飛雪無奈,隻好命清風跟著照顧,四下尋找淳於子風的蹤影,終於在遠處看到一個紅一人纏著一個玄色衣服的人,還有一個青衫在一旁站著,看來就是子風,與完顏兄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