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茶吧，嚐嚐你最喜歡的碧螺春味道如何？”史玉傑說。於小燕沒有吭聲，她的思緒一下子飛到了兩年前。
在醫院公園裏，於小燕推著史玉傑散步。史玉傑說：“等我出院了第一件事是請你喝茶，你最喜歡喝什麼茶？。”於小燕不假思索地說：“碧螺春。”史玉傑出院後，就碰到了人質案件，受傷住院，從此時過境遷，自己嫁給了陳華，而史玉傑也娶了劉英。這杯茶已經遲到了三年多，何況人呢？
史玉傑打破了沉默：“李芳把經過都告訴我了，這幾年，你為了我受苦了，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我是沒有用，我是一個禽獸。”史玉傑說完，掄起手掌摑自己的耳光，於小燕拉住他的手：“你別這樣，我會更加難受的。”
史玉傑這才住手，想起自己約於小燕的目的。史玉傑說：“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想過離婚嗎？”
於小燕說：“沒有什麼打算，隻想把孩子帶大，離婚我根本不敢想。當初被陳華用安眠藥騙我shi身後，我就想過到法院告他強奸我，但是放棄了，隻好認命，別看他成天吊兒郎當，他其實在省裏有深的社會背景，我一個女子奈何得了他嗎？即使他的強奸罪名成立，我今後如何在醫院立足？，他也會散布流言，破壞你的名聲，從而阻止你與劉英結婚。現在如果提出離婚，他根本不會答應，而且認為你在從中挑撥，他又會製造對你不利的謠言，影響你的仕途。”
史玉傑無言以對，說：“你從不關心你自己，我本來就是一個農民，我對當不當官無所謂？”
於小燕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你這樣說，太讓我失望了。我從小崇拜英雄，我天真的以為警察和軍人就是英雄。現在才明年警察中有好人也有壞人，而你是一個好警察，我希望你能當官，帶出更多的好警察。再過兩年，劉景坤就要退休了，公安局領導班子要調整，如不出意外，你有望當上支隊長，這樣你這個好警察就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我總算明白了你的一片苦心，隻是你太委屈了。”
“我已經無所謂了，等孩子大點，也許陳華就會有所收斂。你的情況如何？和劉英感情如何？”
還沒有聽完史玉傑的敘述，於小燕已經是泣不成聲了，自己受再多的苦，再多的委屈，自己也能承受，自己也心甘情願，但前提是隻要史玉傑過得好，可是史玉傑過得是什麼日子呀，結了婚如同沒有結婚，自己的孩子已經兩歲了卻不知生父是誰？於小燕實在聽不下去了，她一頭撲在史玉傑懷裏，嚎陶大哭。既為史玉傑難過，又為自己感到悲傷，沒想到，自己的付出還是沒讓史玉傑幸福。也多麼後悔自己沒有去省人民醫院看望史玉傑，否則，結局絕對不會是現在兩個人都痛苦。
史玉傑撫mo著於小燕的頭發，不停地安慰她，於小燕哭累了，才止住哭。
史玉傑也感到心如刀絞，說：“我們一起離婚吧，我再不忍心看到你受那個混蛋的折磨了。”
於小燕慢慢地冷靜下來，說：“我何嚐不想，但是現在卻不行，如果我們都提出離婚，你的仕途完了，還有我們的孩子都那麼小，以後怎麼辦？史小宇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起碼你也是他的養父呀！我們已經錯了，隻有將錯誤碼到進行到底了。”
茶館已準備打烊了，史玉傑和於小燕隻得離開。史玉傑將車開進公安局大院，於小燕臨下車時說：“你以後不要找我，也不用擔心我，免得被人撞見。你不要為我的事去得罪陳華，他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小心他報複你。”
史玉傑鄭重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