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西門平安是受害者,可犯得著殺死對方嗎?即便是一般老百姓,她的是非就不少,她殺的是政府官員。官官相護,你是讀書人,自古而然,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讓政府知道你居然維護一個殺人犯,同情一個殺人犯,你的政治前途還有嗎?
這,這個?文燦一時語塞,不好怎麼說。
好啦好啦,小文,聽我的沒錯。王一己拍拍他的肩膀,一錘定音。
唉,也好,把平安送到老家去,要我老母親照顧下她的起居。文燦沒有堅持,表示同意。畢竟,和校長鬧僵了也不好。
因為西門平安沒有父母,楊律師和他的妻子夏律師一般找文燦交流情況,有什麼重大案情變化也及時告之他。這天,他們夫婦倆找到文燦,說西門平安的案子到了一個關鍵時期,如果調查取證對她有利,那判罪就會減輕,希望他能帶他們夫婦去會下西門平安,了解一些與案情有關的情況。
正好想去看看崽崽了,文燦沒有猶豫,馬上答應。上完課,他請他們吃了餐便飯,然後租了輛的士,趕往老家。在路上,文燦在超市買了一些零食和兩個會動的玩具魚。
到家的時候,大毛和小毛正坐在學步車裏,在堂屋裏來回奔跑。西門平安則坐在一旁,臉帶微笑,照看她們姐弟倆。見文燦進屋了,兩個小家夥覺得有點陌生,急忙趕往西門平安,想求得她的保護。
才幾天,就不認得爸爸了?文燦一邊說,一邊拿出零食和玩具,朝他們亮了亮。
兩個小家夥眼饞地看著,還是沒有馬上過去。大毛大方一些,終於認出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爸爸,坐著學步車過去,高興地從她爸爸手中接過屬於她的零食和玩具。見姐姐帶了頭,小毛馬上過去,從他爸爸手中搶過零食和玩具。然後,兩個小家夥自顧玩自顧吃去了。
平安,能和你聊聊嗎?楊律師過去,輕聲地說。
西門平安就是一驚,臉色刷地白了。似乎,她害怕見到陌生人。
見她害怕,文燦急忙安慰,說平安,沒事的,他們是老師請的律師,你認得的,想和你交流一下,了解一些情況。
聽到解釋,西門平安沒那麼害怕了,膽怯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楊律師搬過一把椅子,放在西門平安對麵,然後坐下,拿出錄音筆,開始詢問。
平安,那天,死者除了多次按到你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性侵犯,譬如說解的褲子什麼的。
西門平安點了點頭,又慌忙搖了搖頭。
如果有,你就要實話實說,這可對你的無罪辯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見她不出聲,夏律師柔聲解釋,引導她回答問題。
有,有過,他想侮辱我,他還想親我的嘴。西門平安語無倫次回答,但沒有提到脫她褲子的事。
發生事情的那天,你的裏衣裏褲放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西門平安很茫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看來,西門平安頭腦不是很清醒,還沒恢複正常。
聽到律師問這些問題,文燦心裏不是滋味,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說,楊律師,取保候審那天,我把平安接到我的宿舍,她師母幫她洗澡,隨手把她的裏衣裏褲丟在地方。因為弄濕了,她師母就放在洗衣機裏洗了。好像,好像還有一樣東西沒洗。
什麼東西?楊律師正失望,聽到還有東西沒洗,馬上追問。
她師母見她的乳罩上有血跡,邊留著沒有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