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攝像頭拍下了事發經過:長達20分鍾裏,小老闊不斷采用卡脖子、打耳光、腳踢等暴力手段,威脅王美人就範。
西安市新房村街道的一間出租屋裏,一個瘦弱女人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直勾勾盯著天花板,床下還有一大攤血跡。忽然,她從床上坐起來,揮舞雙手,嚎啕大哭。一有陌生人靠近,她就呼天搶地,狠狠地用頭撞牆,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22歲的王美人近乎精神失常,半個月來不吃不喝,還數次試圖割腕自殺。10月23日晚上,聯防隊員小老闊手持鋼管、警棍闖進她的家中,一通亂砸後,對她進行長達一個小時的毒打和強奸。
她的丈夫龔幺娃子則躲在幾米外,不敢做聲,眼睜睜看著妻子遭此橫禍,一個小時後才悄悄報警。
貧窮家庭飛來橫禍
他害怕被打馬上躲進雜物間不敢出聲
龔幺娃子今年36歲,安徽阜陽人,14歲喪父輟學後,一直在外打工流浪。幾年前,他來到西安市新房村街道,租下一棟農民房1樓,開了家修電器的小店。
經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帶著前妻留下的兩個女兒,龔幺娃子經熟人介紹與老鄉王美人結為夫妻。兩人感情深厚,很快又添了一對兒女。
龔幺娃子說,他每月隻掙1000多元,日子過得非常緊巴,還常受人欺負,但不敢惹事就一直忍著,好歹也勉強活著。
然而,一場飛來橫禍打破了脆弱的一切。
龔幺娃子回憶,10月23日晚上8點多,渾身酒氣的小老闊,手持鋼管警棍,帶著兩名壯漢闖進他家裏,叫嚷著:“老子要弄死你們!”龔幺娃子說,小老闊是一名聯防隊員,每日在社區巡邏,維護治安,協助警方工作,“性格暴躁,經常打人砸車,沒有人敢管他”。
事發時,龔幺娃子剛洗完澡。王美人也洗漱完畢,穿上睡衣,忙著做家務。由於害怕被打,龔幺娃子馬上躲進雜物間,外麵的家具和雜物被小老闊用鋼管一通亂砸。
王美人過去製止也遭到毒打。小老闊揪住她的頭發,狠狠朝桌上撞去。她越是掙紮反抗,小老闊就打得越凶。“你們報警都沒用,我是聯防隊員,跟警察都是哥們!”
龔幺襪子56歲的母親稱,小老闊還對她進行了羞辱,並拿著鋼管將她和龔幺襪子13歲的大女兒趕出房間很遠。楊武躲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大氣也不敢出。
親耳聽見妻子被奸
他聽到隔壁傳來床的晃動聲和呻吟聲
龔幺襪子說,小老闊以前就經常欺負他們,但夫妻倆膽小怕事,隻能忍氣吞聲,不敢報警求助。龔幺襪子一度以為,這次會和以往一樣,被打幾下,被砸些東西,等小老闊發泄完就好了。但他錯了。
不到幾分鍾,小老闊折返回來,用安徽話喊:“你們兩個給我把風,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隨後,兩名壯漢走出去,把房門關上。
“救命啊,救命啊,要打死人了!”麵對王美人的哭求,小老闊不為所動,反而摟抱著王娟開始亂摸,還說著些粗言穢語。王美人死命推開,又遭來一頓毒打。
“還反抗,打死你!”躲在雜物間裏,龔幺襪子聽見外麵劈裏啪啦的廝打聲、辱罵聲,還有妻子淒慘的哭喊聲……在這個不到50平方米的房間裏,雜物間和裏間門挨門,龔幺襪子的藏身處與裏間的床直線距離僅約兩米。龔幺襪子說,他能清楚地聽到房間裏發生的一切。
事實上,記者探訪現場發現,如果龔幺娃子稍微抬下頭,客廳和裏間發生什麼都能盡收眼底。但龔幺襪子隻是悄悄垂淚,甚至咬牙不敢哭出聲來。
龔幺襪子聽到,廝打持續20分鍾後,小老闊撕扯著王美人的衣服,將她拖進裏間。隨後,他聽到床的晃動聲、小老闊淫蕩的呻吟聲。龔幺襪子判斷,小老闊正一邊強奸自己的妻子,一邊繼續對其進行毆打。
龔幺襪子為防被敲詐而安裝在家中的攝像頭記錄下部分案情經過。監控視頻清晰顯示,小老闊將王美人像小雞一樣抓起,毒打十幾分鍾後,從後麵摟抱、強吻和亂摸,跑出門外交代同夥後又將王美人拉進房間。
一小時後終於報警
他撥通110後小聲說“我老婆被強奸了”
龔幺襪子感到既害怕又難過。他身高不到1米6,穿著破爛的紅色T恤,臉上毫無血色,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龔幺襪子說,自己根本不是身高近1米8的小老闊的對手,何況對方還有凶器和兩名同夥。如果報警,又擔心遭到報複。
“我想拿刀衝進去,劈死這個畜生!”龔幺娃子痛哭流涕地說,但想到家裏有4個小孩要撫養,還有56歲的老母親要贍養。“如果我殺人坐牢了,他們可怎麼辦?我不能家破人亡啊!”糾結中,楊武一次次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