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棄吧！”那個男的說，“你在地產界已經沒有一席之地了，甚至在a市，你都不要想再找到工作，你聽明白了嗎？”
由於地心引力的重量，那些紙片又從空中紛紛落到了地麵，像潔白的地毯一樣，撲撒在原本亮得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
那個人釀蹌了一下，然後跪下來，開始一張一張地撿那些紙。
“太過分了！”張小沫看著那個人蹲在地上一張一張地撿那些a4紙，她隨便掃了一眼，“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撿得過來？”
於是，二話不說，蹲下身，張小沫開始幫忙那個人撿。
蔣欣也想幫忙。
蹲下身，剛撿了一張，她就被上麵的文字吸引了。
“這是一份企劃書？”她認真讀了幾行字，“是份非常有才華的企劃書！！！”眼睛裏亮晶晶地閃著心心相惜的光芒，蔣欣越讀越起勁。
一張紙讀完了，又讀了另一張紙，撿一張，讀一張，讀到有署名的那一頁，“欸？”蔣欣像石像一樣，愣住了。
“小沫！”她慌忙地抬起頭，喊。
“你好……”張小沫把自己撿好的紙抱在懷裏，走過去，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我相信這些是你的，對嗎？”她笑容可掬地問。
站在張小沫麵前的人回過頭……
“先生。”將懷裏麵所有的紙交了過去，張小沫說，“剛才那個人真凶，但你不要往心裏去。我覺得，天無絕人之路，失敗是成功之母，你說對嗎？”
那人不回答。
張小沫覺得有點囧，“我都問了你兩個問題了，”她說，“可是你一個問題都還沒有回答我……你是？”她想了想，又自省道，“肯定是我這個人太冒昧，我向你道歉，不好意……”
“張小沫？”那人說。
“欸？”張小沫覺得好神奇，“你知道我的名字！”她興奮道，“難道你認識我？”
那人的表情一開始很疑惑，然後過了會兒，有點恍然大悟，最後釋然一笑，笑容裏藏著非常露骨的悲傷。
“你……”他低下頭，看著張小沫遞給他的那些紙。
“你頭上的帽子真好看，”他突然說，“我也有一頂一模一樣的。”
“真的嗎？”張小沫先是很驚奇，“這帽子是別人給我的，”想起這個“別人”，張小沫的氣還沒過去呢！
“哼！”她發了點小脾氣，“這個人啊，不提也罷。”
“不提？”那人笑，“你也會有不提他的時候。”
“欸？”張小沫覺得實在很奇怪了，“你話裏有話啊？”她問，“你到底是誰，如果你認識我的話……”
“小沫！”蔣欣突然衝了出來。
“嘿嘿嘿！”她笑得特別勉強，強顏歡笑的同時，她一把拉過了張小沫，讓她和眼前的這位男子離遠一些。
“你好啊，好久不見，韓奕。”
這場麵著實太尷尬了，蔣欣的一生，恐怕也少有能與這次尷尬相提並論的尷尬發生，總之，她心裏一片兵荒馬亂，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