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一個。”秦阡陌默默地在心裏給一張他想想出來的任務清單打了個勾，然後他抱起平板電腦，走向了下一個地方。
秦阡陌走後，這層辦公室的人不約而同地籲出了一口氣。
他們感覺，逃過了一劫。
辦公室裏。“沒想到你還真做得出來。”坐在沙發上，蘇白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抬頭去看坐在辦公桌上的聶星辰，“你知道，趕走了這些人，也不一定能徹底改變什麼。”
“我隻是有潔癖而已，眼睛裏不揉沙子。”聶星辰手上還有工作沒有做完，他一邊簽發著文件，一邊分神和蘇白說話，“傲龍那邊怎麼樣了？”他直接問出了問題，沒有跟蘇白多寒暄。
“當然還在查小沫的消息。”提到這個名字，蘇白拿著水杯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謝謝你還願意和我保持交流，”他對著聶星辰的方向說，“我沒有想過你會信任我。”
“談不上信任。”
簽好了手中的文件，聶星辰抬起頭來，“我隻是需要和你合作而已。”
把簽好的文件推到了一邊，聶星辰今天的工作已經搞了一個段落。他從位置上起來，繞著辦公桌走出來，“蘇白，”他保持著良好的禮儀，對蘇白就像對任何商場上潛在的商業夥伴那樣，“我想敖天已經把這段時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是。”蘇白回答。
“你接管了傲龍調查公司，組織了一夥兒操盤手做空了逸豪，趕走了韓奕。”他呼出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你這一係列的行動，又狠又快，是在出人意料。”
“所以，”聶星辰嘴角揚了下，但又很快撫平，“你們經偵科要調查這次的事件嗎？”
蘇白心下了然。
“不了，”他搖頭，“一切都合規矩，沒什麼好調查的。”
“那就好。”聶星辰答。
這一來一往，兩個人已經彼此通了氣，交換了信息。
“關於小沫，”聶星辰突然說，“既然你剛才提到了，那我也說說我的想法。”
“沒錯，”他說道，“我現在讓敖天帶著傲龍公司裏的人，在到處找她。但在這個世界上，隨便找一個人，真的好比大海撈針，所以……”
他走到蘇白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然後說，“你願意幫助我們嗎？”
“我們警方也在找她，”蘇白皺了下眉頭，告訴聶星辰，“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隻不過，我們經偵科不管這些，這事是……”
“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聶星辰看了看空氣，搖了下頭，“我和你們警方的訴求不同，我現在找你來，跟你說這些，意思就是——如果你願意來幫我，可能要做的事，是和警方完全不同的。”
“我明白了，”蘇白臉上呈現出了一種了然於胸的表情，“你想要……比警方先找到張小沫和曼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