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女人的聲音說，“我就猜到了你會有這麼一天。”
抬起頭，麵對這個女人，張小沫一臉疑惑，“是你？”這不是逸豪酒店的前台小姐？
“我叫蘇米。”蘇米走過來，坐在了聶星辰麵前的一個茶幾上，“你好，張小沫。”她微笑。
“你……好？”張小沫不知道這人要和她說啥，她之前完全沒有想過，這個人還有會另外一層的身份？
“你們先下去吧。”蘇米抬頭，跟那些彪形大漢說。
知道蘇米的身份，那些人點點頭，然後聽話地離開了房間。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張小沫驚呆了。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張小沫？”蘇米問。
“兩種可能，”張小沫說，“韓奕贏了，或者聶星辰贏了。”
“然後呢？”蘇米好奇地打量張小沫，之前好幾次，她都沒有機會認真地看清楚張小沫的臉。一個被聶星辰看中的女人，一個也同時被韓奕看中了的女人，一個和她有相似經曆卻應該比她要幸福的女人。
“我猜是前者。”雖然有所準備，但在說出這一句話的同時，張小沫還是心裏一沉。
“能認清楚現實不是很好嘛？”蘇米大笑，“我還以為你會掙紮一下呢！”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不耐煩了，張小沫目前隻想知道聶星辰在哪兒，而不是在這裏聽一個陌生女人的廢話。
“張小沫。”蘇米歎氣。
“你聽我說完……”她看著張小沫，瞳孔被燈光照出了波光粼粼的模樣。
“好幾年前，我和你一樣，也是商業間諜。我被聶星辰派到了韓奕的身邊，幫他看著韓奕。”蘇米說，“經年之後，我卻和韓奕發生了關係，睡了一晚，從此……”
“從此？”張小沫心髒一跳。
“從此……”苦笑，蘇米道，“從此，我便離不開韓奕了。”
“這次我背叛了聶星辰，”蘇米直搖頭，“我知道聶星辰的安排，他想讓你到韓奕的身邊，他甚至還拜托我照顧你，我把這一切消息賣給了韓奕，所以……”
張小沫覺得她的世界像是天塌了一樣。
“你沒有猜錯，聶星辰輸了，而且……是我害他輸的。”蘇米的眼神看著張小沫，卻又像是在看著更遙遠的地方，“你知道嗎，其實韓奕贏得也絕不是偶然。五年前，聶東升在澳門出了事，聶星辰一直幫忙隱瞞，但是……”
蘇米的雙肩塌下來，“韓奕卻一直知道，並且，還將這些消息悄悄告訴了鼎鑫的董事們。你之前拿給聶星辰的那份名單，不是韓奕要去遊說的董事名單——那些名單，是這些年來一直想幫助韓奕進入鼎鑫公司的名單。”
竟然是這樣……張小沫無話可說。
“所以……”張小沫看著蘇米，“現在，韓奕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搖頭，蘇米知道韓奕是一個炸彈，她害怕他，但也被他偽裝的溫柔吸引，“但我心中有愧，張小沫，”蘇米收回思緒，繼續話題，“所以，我接下來要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