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張小沫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不早點說！”她氣蘇白沒有早點叫醒她，而是這個時候才告訴她。本來依照慣例，張小沫要動手給蘇白一拳，以此泄憤，但蘇白在開車，張小沫不敢隨便逗他，隻好收斂。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她認出這不是回她公寓的路。
“去吃宵夜。”
大半夜從床上爬起來，火急火燎地趕到警局，蘇白可不是僅僅為了關心碩鼠的家事。
“我這麼辛苦，你不應該犒勞犒勞我？”他挑眉看向張小沫，這麼晚還出來，他其實是想抓緊時間和張小沫獨處。
兩個人還單純隻是朋友的時候，張小沫如果聽到蘇白的這句話，一定會嗆回去。比如，衝他說，“切，幫個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或者，“再吃宵夜，你就要變成豬了！！！”類似這樣。
可是，自從被告白後，張小沫覺得這些話好像說出來都不夠恰當。
不知道要怎麼接這個話茬，張小沫選擇了沉默。
“你啊……”看出了張小沫的心思，蘇白笑道，“難不成我跟你說了一句喜歡，你就不知道該怎麼和我相處了嗎？”
“是啊！”張小沫誠實地點頭。
“蘇白，”張小沫把從那天開始就一直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你能不能……”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張小沫還是要說，“你能不能不要喜歡我？”
“噗。”
攥緊了手裏的方向盤，蘇白盡量讓自己不要受到張小沫這話的影響，至少，不能表現出生氣。
“那你回答我，”他一早便想好了說辭，“你可以不喜歡聶星辰嗎？”
“這個……”這件事她沒辦法控製啊。
“你在猶豫，”眼角餘光瞟到了張小沫的表情，蘇白心領神會，他笑了一下，“既然你無法控製住喜歡聶星辰的心，那麼我也無法控製住喜歡你的心，明白嗎？”
嘟嘟嘴，張小沫點點頭，“好吧！”
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她會努力適應這種新的關係。
“那麼，”談話告一段落，蘇白繼續說，“那麼我們可以去吃宵夜了嗎？”
“去吃！”張小沫握拳。
“我要祭奠我逝去的友情！”她振臂高呼。
“哈哈哈哈哈哈，”抑製不住地笑了，雖然，笑到最後蘇白覺得有些心酸。
載著張小沫來到了她最喜歡的一家烤串店，蘇白還吩咐老板給他們開了兩瓶啤酒。一盤烤串配啤酒，是他能想到的最美味的夜間美食。
吃的津津有味，張小沫一邊吃還一邊吸溜著鼻涕。一串肉不夠，她又吃了一串，然後兩串，三串……
打了個嗝，摸著鼓鼓的肚子，張小沫安心了。
“回家吧！”站起來，準備算錢結賬，結果突然一陣頭暈，讓張小沫非常難受。難道是酒喝多了，醉了？可她隻喝了一瓶啤酒啊，這點酒量不至於醉吧？
還在好奇呢，結果，眼前的畫麵跟電視機沒有信號一般，一陣雪花。
張小沫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