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她斜眼。
“你是……”碩鼠和張小沫隻見過一次麵，因此他花了一點時間來回想張小沫的名字，“張小沫？”
“好久不見，”張小沫假笑了一下。
碩鼠眼珠子提溜一轉，恍然想到了什麼。他很想要繼續之前和張小沫的談話，但見到張小沫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唐琪琪和聶星辰離去的方向，碩鼠因為被忽略而有些生氣。
“哈——嘍，我在和你說話呢！”他拿手刻意地在張小沫麵前畫了一個大圓，“張小沫，你看得見我嗎？”
張小沫卻意外地發現了其他的東西。
她看到了竊聽器。
在碩鼠的袖口下方，張小沫注意到那裏隱藏著一截細如銀針的電線。電線纏繞在碩鼠一隻手的手腕處，線頭埋在衣袖的褶皺裏，那裏還放著一個黑色的麥克風。
“怎麼，”張小沫用她敏銳的職業嗅覺，馬上拆穿了碩鼠的偽裝，“你是來臥底的？”
碩鼠臉色劇變。
“噓，你瘋啦！”碩鼠像是草叢裏被驚嚇了的蛇，馬上縮著身子，躲到了路燈後麵。他還一把拉了張小沫，讓她也躲到路燈投下的陰影中，以免被人發現。
“噓，噓，你小聲一點，”碩鼠將食指豎在雙唇中間，讓張小沫噤聲。
張小沫卻沒那麼聽話，她揚起腦袋，看回去，“碩鼠，如果你不想讓我將你臥底的事告訴聶星辰，那麼，你就想辦法把我弄到遊艇上去。”
“你！”碩鼠氣結。
他搖晃著手臂，舞動著那裏的竊聽電線，指著張小沫，“小沫姐，你還好意思說，我來這兒當臥底還不都是因為你嗎？”
張小沫似乎嗅到了碩鼠話裏頭的意思，“你是說，”她抓住了碩鼠的手，特意放到嘴邊，然後對著那裏的麥克風大聲說，“你是蘇白派來的臥底嗎！！！”
碩鼠整個人都慌了。他趕忙將另一隻手伸過去，堵住了張小沫的嘴。
看張小沫瞪著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碩鼠又急忙把手放開，心虛且逞強道，“小沫姐，做人好歹要講道理。你說說，如果不是你不願意幫蘇白哥哥的忙，蘇白哥哥至於找上我麼？”
張小沫不理他。
“二選一，”張小沫比出手指，“要不然，我就去告訴聶星辰你是警察派來監視他的人；要不然，你想個辦法幫我溜到遊艇上。除了這兩個選項外，不接受任何其他的提議。”
碩鼠氣得不知說什麼是好。
暴露了身份是他的不小心，但就從之前和張小沫的那一點接觸看來，他還以為張小沫是那種有著一腔正義和熱血的人。看來，他看錯她了。
“小沫姐！”碩鼠揪著拳頭憤而道，“沒錯，我是來臥底的。
“聶星辰最近和他們公司的唐海走得很近，為了查清楚原因，我奉命去接近了唐海的女兒——唐琪琪，以此作為契機混進了今天的party現場。我被你發現了身份是我的錯，但是，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執著地調查聶星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