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爺爺,之前我們進村的時候那些村民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們之前在村子內說的話,我怎麼感覺雲山村的人都怪怪的。”
在楚雲修與楚清河之間的問題說的差不多的時候,倪天舞此時開口。
這些問題憋在她心裏已經很久了,如果不是見楚雲修和楚清河在談正事,隻怕在進屋的時候她就會問。
她這一開口,很顯然,屋子裏的人,除了楚雲修、倪天舞以及果果這個小女孩,楚清河與冰炎兩人的表情皆是一變。尤其是冰炎,似乎倪天舞的問題觸及到她的靈魂一樣,原本波瀾不興的麵容上,流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天舞不說我都忘了,楚爺爺,村子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有需要我的地方您盡管說。”楚雲修也問道。
楚清河的麵容深沉下來。
視線有意無意地地朝冰炎看去。
“楚爺爺,你也知道我是跟著師父修行的,雖然不說無所不能,但如今也算是學有所成,有什麼難處您和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們解決呢?”見楚清河似乎在顧忌什麼,楚雲修急忙解釋希望能打消楚清河的顧慮。
“唉!”
楚清河歎了口氣。
以楚雲修和倪天舞兩人此刻的態度,楚清河知道他要是不說個明白,估計這兩個年輕人也會去一探究竟。與其藏著掖著讓兩個年輕人去冒險,還不如讓他們知道,這樣也能打消他們的一些念頭。
“如果是其他人,跟你們說再多也無意,你們估計也不會相信,但雲修你跟著末代道長修行,對於這世間的一些秘辛應該多少清楚一些,那我就跟你們說說,信與不信,全看你們自己。”楚清河最終還是鬆口。
“您說。”
楚雲修與倪天舞的態度認真起來,就連一旁的冰炎,此時眉頭也有所凝重。
“這件事還得從三年前說起……”
楚清河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中,眼神看向冰炎,嘴裏開始道出村民們行為怪異的原由。
三年前,在一個雷雨交加的下午,原本從山上采藥回來的楚清河,途中遇見了神色緊張、惶恐的冰炎。
當時的冰炎渾身是傷,臉色白的嚇人,可即便如此,在她遇見楚清河的時候,沒有求救,也沒有駐足,而是繼續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前逃竄。
發現這樣一名弱女子在雷雨中趕路,楚清河自然不會放任不管,於是就上去想要幫她,但結果……
“結果怎麼了?”聽到關鍵之處,倪天舞忍不住打斷楚清河的話問道。
她這一舉動,讓楚雲修瞪了她一眼。
也許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雅,倪天舞弱弱地低下頭,閉嘴不再多話。
楚清河並沒有責怪她,而是繼續述說著接下來發生的事。
那一刻的感受楚清河至今都難以忘記。他記得,在他靠近冰炎之時,從他們後方,一股森冷至極的氣流朝他們湧來。
極為陰冷的氣息仿佛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十度一樣,無論楚清河還是冰炎,在這一刻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快、快走……”這是冰炎當時口中的話,她麵色驚恐地喊著讓楚清河快點離開。
可惜,楚清河不明白她的話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於是,等楚清河想要問冰炎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在他們頂空,一團黑色的霧氣將他們籠罩其中,從那霧氣中,依稀可見一雙猩紅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