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稍稍有點響動,顯然老彭頭開始跟著伍子安的思維思考了。
但伍子安不給彭老頭任何的思考時間,又說了謎底:“你問別人,你睡著了嗎?”
然後伍子安又問了第三個問題:“這世上有一個東西可以解開所有的謎,請問是什麼?”
說完第三個問題,隻聽屋裏的老彭頭道:“不要說謎底,不要告訴我謎底,我開門便是了。”
說罷,門吱啞一聲開了,伍子安幾人剛要往裏進,卻見屋裏拋出許多隻布袋子來。葉秋山對伍子安與薑九兒道:“這是套在鞋子上的。”
伍子安啞然失笑,還是依言套上了鞋套,這才進了屋。
彭老頭打量了幾個人一眼,看向伍子安道:“小子,是你出的題?”
伍子安點頭。
彭老頭道:“你最後一題的謎底是什麼?”
“就是謎底。”伍子安道,“這個世界上隻有謎底能解開世上所有的謎。”
彭老頭想了想,一拍大腿歎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
“彭老哥,現在你可以做飯了吧。”白員外笑道,“你三道題可是一道也沒答上來啊。”
“不成。”彭老頭麵子上過不去了,一梗脖子道,“今天已經答完三道題了,這三道算是添頭,白送的。”
“彭老哥……”
“無需多言。”彭老頭擺擺手。
“白員外,若是貴堡有好的稻米,我倒可以一試。”伍子安道,“做飯這等小事,誰都能做,不必勞這位彭老爺的大駕。”
“哼。”彭老頭聽伍子安說這話,知道他這是在使激將計,忍不住哼了一聲。
伍子安接著道:“做飯其實就講究幾樣,一個是火,一個是米,一個是水,這三者缺一不可,火,我用得最好的是雷火,那種焰看不見火,卻能剛好將飯煮熟,不會焦,也不會夾生,米,我用過各地的米,其中暹羅的香米品質最佳,軟硬適中,既有粘性,又有彈性,做出來的飯噴香撲鼻,水,我用雪山冰泉的水,萬年寒冰化的水用來做飯,既有味道又有營養。”
伍子安說得頭頭是道,說話間卻時不時用眼偷瞥彭老頭,彭老頭一臉不屑。的確伍子安所說的做飯方法他沒試過,但是彭老頭做飯用的火,米,水全都和伍子安不同,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彭老頭從內心就拒絕伍子安的做法。
隻聽伍子安接著說:“我也試過古法做飯,無非是用稻秸燒火,井水淘米罷了,那味道雖然因做的人而異,但是差別並沒有想象得那麼大,後來我就放棄了。”
“夠了。”彭老頭打斷了伍子安的話道,“你不就想激我做飯嗎?好,我答應做飯,但是有一個前提,如果你能在一柱香時間內幫我找到雪裏拖槍,我便給你做飯。”
“雪裏拖槍?”伍子安不由重複了一遍,他都不知道什麼是雪裏拖槍,上哪找去,再何況時間還這麼緊,隻有一柱香時間。
這時薑九兒湊過來道:“雪裏拖槍是嗎?好,我們現在就去找。”
兩人出了彭老頭的屋子,伍子安問道:“雪裏拖槍是什麼東西?是兵器嗎?”
薑九兒笑道:“原來你也有外行的時候,雪裏拖槍不是兵器,是貓。”
伍子安一拍額頭道:“老頭的三大愛好嘛,我怎麼就不聯想一下呢?這就露了怯。”
薑九兒道:“閑話少說,現在咱們要在這麼大的一個莊子當中雪裏去找一隻白貓,能不能找得到就看天意了。”
“白貓?”
“呂氏相貓經裏說的,人分九等,貓分九品,人以衣冠論貴賤,貓按毛色分高低,一品貓有貓王金線吊葫蘆,有五純色的貓侯等,二品貓當中,有貓將與貓帥,名字裏有拖槍的貓,有兩種,一種叫拖槍掛印,是貓帥,一種是雪裏拖槍,是貓將。”
“原來如此。”伍子安不由腹誹這些古人真是閑得慌,還給貓兒分成三六九等。
卻聽薑九兒接著介紹道:“雪裏拖槍,就是白貓黑尾。”
伍子安想了想道:“這樣的貓兒我好像剛才見過一隻,你看,那是不是?”
薑九兒的目光順著伍子安的手指看去,正好見一隻白貓搖晃著黑色的尾巴,扭動腰肢向著伍子安走過來,見了伍子安,卻不似見了生人,直接走過來蹭著伍子安的腿。
伍子安亦是奇怪,不過亦不再多慮,抱起貓兒,徑直往彭老頭的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