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的開車技術真不是蓋的,愣是把車開得快要飛起來,這可真把蘇筱悠嚇得膽戰心驚,她想著這要是出了車禍,她一定會死得扁扁的,會很慘。
她大驚小怪得瞪著眼睛,藍泠倒是沒什麼表情,隻是手緊緊抓住座椅,稍稍泄漏她此時掩飾的緊張。
一陣彪悍勇猛飛速的前進,周遭的景色轉瞬即逝。
待車停了下來,蘇筱悠覺得自己好像經曆了一個世紀,撫著那顆還在顫抖不已的心肝,頗有劫後餘生的感慨。
緩了好一會,她才意識到現在應該關注的問題,便左右看了看,開口問:“咦,這裏是哪裏啊?”
她總是不由自主得展示她那活潑開朗並了無心機的一麵,相反,藍泠就沉穩多了,麵無表情得打量著四周,頗有臨危不懼的氣勢。
蘇筱悠心中不服氣得冷冷哼了一聲。
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他們幾個現在在廢棄的院子裏,這個廢棄已久的院子裏有著廢棄的建築物,自然周遭沒什麼景色,都是坍塌的牆壁,磚瓦的殘骸,無論哪裏的表麵都覆蓋一層灰土。
“不要告訴我你是慌不擇路才會來到這裏的。”藍泠冷著聲問道。
照目前看來,這個什麼警察也是對方的人。
那個警察隻是淡淡掃了她們兩個一眼,好像藍泠不是和他說話似的,便踩著步子向那個破舊的,都能當鬼屋的建築物走過去。
藍泠膽子也大,二話不說,直接跟了上去,反正都已經到這裏了,她無論如何也要弄清楚對方是誰。
蘇筱悠跟了上去,她現在也不能逃走,正好可以看看對方的來意。
兩個傻大膽和一個披著警察外衣的,有著意味不明目的的男人一同走進了建築物中。
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腐朽以及灰塵味。
蘇筱悠和藍泠被這股味道嗆得不免咳嗽了幾聲,看著四周的荒廢,腳堅定不移得跟著前麵走的男人。
幾人不急不慢得走上樓梯,來到了第三層,拐進了一個封閉氏的,點著蠟燭,頗有地下隧道風範的房間裏。
四周靜悄悄的,燭火不斷跳躍著,忽暗忽明,把四周映襯得更加鬼泣森森,蘇筱悠覺得這樣的地方真得很像鬼屋,而把這裏弄成這樣的人一定心裏有著很大的問題。
所以她提高了警惕。
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走了出來,步伐緩緩的,腳步輕輕的,卻在如此靜謐的空間發出似有似無的踏踏聲響,走出來的人就像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森森野鬼。
換作往常,蘇筱悠一定很害怕,但是她身邊有著不為觸動的藍泠,她卻有種安心的感覺,覺得一切沒什麼,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從黑暗走出來的男人戴著個麵具,隻露出兩隻眼睛,看到蘇筱悠和藍泠後,眼中的光華一閃而逝,嗓子如破鑼般難聽得要死,開口道:“我終於看到你們了!”
這話說的,真讓人一頭霧水,像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可憐人終於遇見了那個拋棄他的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蘇筱悠率先開口道。
“什麼人?”那個男人冷笑道,然後眼內眸光一轉,嘲諷道:“一個早已死了的人,但是仇還沒報,我便從地獄裏爬了出來。”
這個人不僅出場出得森然,連說話也說得森然,頗有演鬼片的潛質。
豈料,藍泠若有所思得開口,“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張家的後人!”
單單一句話卻讓那個男人眸光一閃,而隱藏在麵具後的神色微微一變。
敏銳察覺到那個男人的眼色的藍泠知道她猜得應該八九不離十,然後再接再厲道:“哼!就當年你們張家做的那些事,你還好意思出來報仇?換作是我,我都不好意思提自己是張家的後人。”
蘇筱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歎藍泠的生猛,在這種非常不利的情況下,她竟然還能說出這番刺激這個戴著麵具的充滿仇恨的男人。
果然,麵具男聽到藍泠的話後,暴怒了起來,大罵道:“賤人,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逞口舌之快?”說完,就一招手。
幾個男人走了出來,快速得抓住藍泠,要讓她受點苦。
而藍泠似乎感受不到害怕,繼續說道:“當年張家的混賬東西為了錢財,竟要殺害我爸爸和洛伯父,之後,竟然還糟蹋了我姑姑,害得我姑姑自殺而亡,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在這麼多年之後還跳出來報仇?難道你們張家人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