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昆點頭,“不錯,我店裏的任何一塊佛牌和他的相比,都不值得一提。”
“什麼牌子?”七叔追問。
當桑昆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睛裏已經充血,變得鮮紅無比,“鬼象牌!象在泰國是智慧的象征,也是神靈的象征,鬼象牌,正是交雜在正邪之間的佛牌,傳說,這塊佛牌以被降頭師每日誦咒超過百年,靈的不得了,那個……李傲雪,說我與佛有緣,想將佛牌送於我。”
“天上掉餡餅的事,你也能信?”七叔不信服的問著。
桑昆再次深吸一口氣,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大,“我信,我專營佛牌生意,一副佛牌的真與假根本逃不過我的眼睛,我見李傲雪外表忠厚,很和善的老人,還以為遇到貴人,就收下的佛牌。”
“之後呢?”七叔迫切想知道後麵發生什麼事?
說到這裏,桑昆的眼球開始發出顫抖,抖動的部位,隻有眼球,“我的妻子已經懷有第三胎,而且是雙胞胎,沒想到,沒想到,李傲雪送佛牌的目的,就是為了我妻子腹中的胎兒。”
李傲雪精通鬼魂之術,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們也都猜得八九不離十,七叔抬手扶了扶眼鏡,“養小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老婆死了,腹中的雙胞胎夭折,兩個的可愛的孩子也沒逃出魔爪,隻有你苟延殘喘活到現在。”
斬盡殺絕,像極了李傲雪的作風。
桑昆眼中流出兩行黃色的淚水,顫顫的呼吸,“我對降頭術多少有些了解,自家先人也出過降頭師,隻不過太折損陰德,到我這輩兒,就不做了,拖著半條命,逃到中國,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幾番打聽,才查到李傲雪隱藏在鬆海市。”
到這裏,我們都明白了,這等血海深仇,難怪把自己煉成飛頭降,即便這樣,死了這麼多人,網開一麵,根本不可能,何況,有老總在場。
七叔歎了口氣,“對於你的不幸,我表示同情,但……中國的法律必須製裁你,你殺的人太多了。”
講完,桑昆“噗通”一聲跪在七叔麵前,“求你,我殺了人,我會為他們償命,距離下一層飛頭降,隻需要過了今天,我就可以找李傲雪報仇了,求求你,讓我了卻這一樁心願。”
桑昆這一跪,著實把我們嚇了一跳,四人紛紛向四個方向各退一步,七叔緩了緩神,“不可能,我實話告訴你,即便你練到飛頭降的第二階段,也不是李傲雪的對手。”
“不會的,不會的!”桑昆錯亂著眼珠,“我們的降頭術,世代沿襲,都是參照古本修煉,隻要克服第一關的考驗,我就可以殺人於千裏之外,求你,讓我報仇吧!我以迦尼薩的名義像你保證,隻要我報完仇,一定會回來恕罪,求你。”
桑昆跪行一步,七叔和老總便退後一步,殺人於千裏之外,我信!就目前情況來看,我們幾人都很危險,一步躥了上去,“桑昆,你冷靜點,別逼我現在殺你。”
我表情嚴肅,桑昆一下子停止前進,低下頭,默默流著眼淚,歎氣連連,“我知道你也是學茅山的,招法都能克製我,桑昆自愧不如。”
我挺了挺胸膛,“既然你有自知之明,何以見得,飛頭降修煉到第二層之後能勝過李傲雪。”
桑昆慢慢抬起頭,滿臉淚痕卻盡顯自信,淡淡搖了搖腦袋,“沒把握,為今之計,隻有偷襲,若不報此仇,我枉為人夫,枉為人父。”
我笑了笑,“算是條漢子,你雖然不能報仇,但也許你能了卻心願。”
“什麼意思?”桑昆驚慌失措的看著我,就連鐵頭等人也拋來不可思議的目光。
我沉了口氣,“實不相瞞,在下也和李傲雪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你運氣夠好,也許在行刑前,可以看見我手刃李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