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玲一走,周軍的臉色變得有些沮喪了,他心想:小小該怎麼辦,她翹首以盼的人回來了,卻和他沒有一絲緣分。而自己也不能走進小小的心房。因為那裏已經容不下另一個人了。
孫玲的車是戴姆斯-克萊斯勒在2002年推出新款邁巴赫,現在已經成為都市金領們的愛座。
坐在舒適的後座椅上,夢琴正在小心翼翼的幫打鐵清理傷口,傷口正中斜方肌的左側,所幸的是沒有傷及動脈,隻需要好好處理一下防止傷口感染就行了。
孫玲從後視鏡看到兩兄妹在那裏卿卿我我,心裏就十分的別扭。“孫玲你別想了,兄妹是不可能的”。孫玲如實安慰道。
“為什麼不報警,難道……。”夢琴警覺到什麼,手心不禁一攥,眼神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打鐵看到後,握住夢琴手安慰道:“沒事,明天就會終結。”夢琴點點頭,一句話也不說。
“那我現在應該住在哪裏。”孫玲自知回不了家了,他剛剛打電話給家裏說了這裏發生的一切,讓家裏人做好防備工作。同時告訴自己在很安全的地方讓他們放心。
“去警局或者住我們家,你自己挑。”打鐵說道。
“終於接受我嗎,不過我還沒心理準備。”孫玲一陣竊喜,警局什麼的就讓他見鬼去吧,在愛情邊緣彷徨的人哈,是智商最低的時候。當然打鐵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對孫玲的考慮。打鐵還不清楚,警局中是不是還有他們的人,因為在襲擊的時候,附近的幾個路口沒有一個警務人員在巡邏,甚至連執勤交警也沒有,尤其著幾個路口是市裏的很繁華的幾個路段之一,就不得不讓人生疑了。是的,這是和平年代,但誰會想著有一個拿著PM狙擊步槍的殺手在隱秘的地方瞄著自己的頭顱呢?但警察貌似是最不能鬆懈的一群人吧。
“你難道就不想說點什麼嗎,我哥哥為你擋住了一槍,誰又能保證那顆子彈不會擊穿我哥哥的胸膛呢。”夢琴對孫玲有些反感,她不喜歡這個自我良好的女人,更多的時候想的都是自己。
“對不起,我……”孫玲剛在幻想著和打鐵能再進一步的時候,冷不丁地被夢琴這麼一說,很是羞愧。是啊,沒有打鐵,她那時早已成為一具冰冷的死屍了吧。就像午夜的玫瑰被無情地澆灌上劇毒的銀水,身體變得僵硬不堪,而成為美麗的毫無生機標本——別人玩弄的對象。
見孫玲遲遲不肯說話,夢琴也不再責備,因為她深知事情過去後那是徒勞的,十分無力,因為誰也不會預測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但此時的打鐵望著窗外不時閃過的都市夜景,在他腦中已經在一步步的計劃著接下的行動。那個殺手組織的的名字,殺手的代號,行動的目的,還有幕後的指使者,一切破解密碼就在他口袋中的那部破舊的手機中的那幾列陌生的號碼。
那是殺手除了留下狙擊步槍、消音手槍和幾十張百元美鈔外留下的唯一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