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過去了,很多人都變了。軍子變了,以前的瘦弱不堪,體弱多病。現在虎背熊腰,孔武有力,頗有力拔山兮的氣勢。有些人則沒變,老爺子,夢琴,小小,看到他們感覺到時光在他們的世界終止了一般,停留在以前的時光中,那麼還有誰沒變呢。鐵子也變了,以前還有點任性,還有些青春的衝動還有對異性的懵懂,現在也被那五年磨得幹幹淨淨。
打鐵和軍子邊聊邊吃邊喝,把剛剛送過來七八盤葷的素的外加一件啤酒全消滅幹淨了。軍子問還要不要另加點白的,打鐵打了個飽嗝,搖了搖頭,又看了看表,轉眼已是下午一兩點了了。小小沒有跟他們一起聊天吃飯喝酒,覺得他們分別了那麼久,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女人插嘴也不好。
軍子想要去付賬,被打鐵攔下,說什麼也要他付,爭來爭去,打鐵還是拗不過軍子。不過,軍子也是有目的,他看到小小在注視著打鐵,心不在焉的掃著地。便走向小小把他的掃帚拿了過來,示意讓小小和打鐵坐在一起啊。小小哪好意思羞羞答答的,磨不開這臉,禁不住被軍子攛掇也就去了。
打鐵轉著盛茶葉水的杯子,心不在焉的想著事情,也沒注意他的對麵的人換了,小小深情脈脈注視著他,也一時忘了說話。持續了好長時間,軍子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到桌子旁,看到他們倆一個對著玻璃杯發呆,一個對著對方的臉發呆,感到不可思議。忍不住咳了一聲。
這一可不要緊,把兩人的魂勾了回來,一刹那間,兩人的目光對視,小小也沒顯得那麼害羞,打鐵也忘記了轉移注意力。看了許久,打鐵站起了身,小小也回過神來。
“那……我走了。”
“恩,記得下次要來,我爸爸出去了他一直想見見你。”
麵對此情此景如此對話,軍子馬上氣沉丹田,將翻滾澎湃直衝腦門的氣血壓了下去。就差忍不住一句:我靠,這是什麼劇情發展。
軍子和鐵子走在路上,不語,誰也沒有打破什麼這樣的平靜。在這蒸騰的氣浪之中,在一上午太陽的烘烤之下火爐中,他們之間顯得多麼的清涼。
還是軍子沉不住氣,問道:“我就看不過你這負心郎的樣子,把人家的心給奪走了,還不管不顧。那幾年,你就不該對小小那麼好,早知道我就……。”
“你就怎麼了?”打鐵聽到了有意思的信息。
“懶得給你說,不行人家暗戀小小啊。”軍子顯得有點結巴
“呦嗬,我當什麼啊,你既然喜歡她,為什麼不追她。”
“因為她心裏隻有你,你為她做的那些事全部被她記在心中。五年啊,人有幾個五年。”
打鐵沉默了一會,歎了一口氣。“你也得等我點時間,我起碼得找個工作才行吧。”
“哎,我就喜歡你這句,走去我的健身房。”
“你的健身房,莫非你是個地主老財。”
軍子笑了笑,什麼也不說拉著他就往東邊那條街上走。
在衡水路和南華路兩條主幹道東側第二家,就是軍子健身俱樂部。這裏人口密集,車水馬龍,地勢繁華,是該市四大商業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