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和軍子找了一個靠門窗的位置坐下,拿起了菜單正準備點菜,花小小從裏麵走過來,向軍子詢問道:“來了,今天想吃點什麼。”小小側目看著打鐵覺得麵熟又想不起來了。“這個朋友是?”這個朋友戴個眼罩,右手上還有類似刀砍傷的傷疤,怎麼看也不像正經人物,心想軍子怎麼和這樣的人來往。
打鐵剛想張嘴,軍子就搶先道:“小小,你朝思暮想夢中情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眼睛還撇了撇打鐵。
小小愣了一下,忽然盯著打鐵,嘴巴微張,眼睛透著淚花,想說什麼,也沒有說,捏著衣角在那裏站著不知是好。還是打鐵先張了口:“小小,我孫打鐵啊,五年了沒見了吧都變了樣了。不過你可越長越漂亮了。”
“恩,沒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小小還是有點拘謹。
打鐵向裏麵坐了,讓出個座位,讓小小坐下。小小沒有拒絕就坐下來,還不時的瞅著打鐵。
軍子知道小小對打鐵的感情,不時的用暗語撮合他們。打鐵知道軍子說的話的意思,一個個像打太極的把話推給軍子,少了小小很多尷尬。
不一會,餐廳裏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小小就起身照顧顧客去了。留下打鐵和軍子在那裏閑聊。
“你這是搞毛啊,東扯一句西扯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在撮合你們倆。”
“我知道,我隻是不想而已。”
“不想?人家小小哪一點配不上你,小家碧玉的,溫文爾雅,還會體貼人照顧人。你忘了你以前受傷的那會,是誰日日夜夜照顧你。”
打鐵轉了轉杯子,杯子裏的水不停地旋轉著,打鐵看著不語。兩人冷了一會場,氣氛很緊張,還是打鐵先開的口。
“你知道這些年我去哪了嗎,西北邊陲,從昆侖山脈北側是荒蕪人眼的戈壁灘,右側是高原雪山。很多地方是生命禁區,但就是因為這樣,這裏是僅次於金三角的走私熱地。他們為了錢什麼都不怕,那怕是自己的命。我們那些年在哪建立的哨所十有八九的被他們攻擊,有的哨所甚至被一夜之間抹了脖子。”這是打鐵的聲音小了很多,這些都是軍隊的機密,他不想成為信息的泄露點。“他們大多數是雇傭兵和當地居民,在境外受過訓練,所以他們悍不畏死。至於我在那些年幹了什麼,我想你也能想到。剩下的事關軍事機密我不能說了。”
“真是駭人聽聞,第一次聽到這方麵的事,而你居然在那裏呆了五年。那,這和小小有什麼關係。”
“這樣說吧兄弟,我的心冷了,對生死看淡了,現在隻想好好地生活。”打鐵一口氣喝完杯子裏的水,長歎一聲。
“你受的苦太多了,沒什麼說的。至於小小的事,我希望你還能考慮一下。她這些年很想你,就連大學她都沒去上,過來照顧他爸的生意。你知道這意味的什麼。”
打鐵聽完軍子說的話,又倒了一杯水。看著杯子裏帶著茶葉的水,打鐵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