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鶯?且鶯?”上了車後,葉彼還在一直試圖跟於且鶯溝通,可是於且鶯一直都是將自己蜷縮在一起的狀態,就跟旁邊沒有葉彼這個人一樣。偶爾的抬眼間,眼底也是滿滿的厭惡,當然,這一切都沒有被葉彼注意到,葉彼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才能幫助於且鶯恢複過來。看到於且鶯這麼焦躁而且有點茫然的樣子,她也跟著擔心。不過,現在也隻好讓於且鶯一個人靜一靜了,不管怎麼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感受之後自己才能知道,感情上也隻有自己才能調整的。又過了十多分鍾,葉彼又試著叫了叫:“且鶯?你有沒有感覺好一點?”於且鶯這時候也恢複了正常一般,抬眼給了葉彼一個放心的眼神。葉彼微微的衝她笑著:“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受不了了?不然我去跟公司說說,給你調整一下?”“不用了,這點工作還累不到我。”於且鶯話說到一半,像想起來什麼一樣跟司機說:“麻煩停車!”“現在嗎?”前麵的司機問道。“恩。”於且鶯淡淡的回答。葉彼以為於且鶯這時候停車是有什麼事情要辦,看她這麼累便想幫她去,對她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需要買的?我去給你辦吧,你的身份也不大方便。”於且鶯帶上帽子超葉彼回了下手:“沒關係,這件事……還是我自己去比較好,還有……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你要是不敢一個人的話就先回家去吧。”“可是我……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啊。”看著於且鶯現在的狀態,葉彼真的不確定讓她一個人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沒事的,我都一個人很長時間了。”說著,於且鶯就下了車,很快的消失在了人群當中。既然於且鶯已經走了,葉彼想來也沒有什麼繼續呆在車上的必要了,便也隨後下去了。正好剛才放周足的鴿子,現在反悔應該還來的及吧!下車後,葉彼便給周足打了電話過去,“喂、周足你在哪裏?恩……好!我現在就過去吃了你的蛋糕!”於且鶯離開葉彼後就上了另一輛車,當她再下車的時候,身前之後肅立的一排排的石碑。她一步步的朝著那個她不想承認的石碑走過去,每一步都走的那樣嫻熟,那樣沉重,來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可是步伐卻一直也沒有變。終於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了,吐出的字是如此的清晰,沒有哽咽,也沒有沙啞;“哥……”每次她都不想叫出這一聲哥的,她多希望這裏麵的根本就不是她哥哥,這裏麵的根本就不是於岸冥。“哥,你看,我又來看你了。這次也隻有我一個人來看你。爸媽在國外還沒空回來呢,不過你放心,他們一定記著咱們的,咱們這一對兒女這麼好,這麼乖,他們怎麼會忘了咱們呢?你說對不對?”於且鶯的眼睛裏盡是淡淡的欣慰,“今天啊……你猜我見到誰了,是景刑呢!他讓我想想咱們以前在一起玩的時候,可是我不想去想……這太殘忍了……因為回憶裏麵是三個人,可是現在隻剩下兩個了,哥……你在哪呢?我在想的時候,明明你還離我好近好近的,我還聽到你笑了呢……別人可聽不到你笑呢!嗬嗬……”僅僅是這麼淡淡的敘述著……像許久沒有見到的老朋友一樣。於且鶯沒有撕心裂肺的哭,也沒有在於岸冥的墳前怨恨著誰……就這麼……在淡淡的暗色下,依偎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