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淋濕,再加上是夏天,一件白色襯衣所貼在身上而勾勒出的輪廓就如她的曲線一般媚人。
或許是因為我的目光太過於直接,這個女人進電梯後便後退了一部,背靠在門口電梯壁上看著我。可能是身上被水浸濕而感覺涼意,她臉上發白,咬著嘴皮。
我歉意的撓了撓頭,畢竟大家不認識這樣的打量並不禮貌。不過心裏還是挺驚豔的。
她的容貌身材可以打上八十以上的高分,這是我憑借多年以來的經驗所得出的結論。
但我的驚豔並不源於她的美貌,而是我知道整個小單元隻有我們兩戶人家,這棟精裝房也才投入銷售不久。所以,她應該就是住我樓上另一人了。
電梯裏的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靜在空氣中擴散開。短短的幾秒後我到了七樓,抱著箱子出了電梯。回頭望著緩緩關閉的電梯門,我似乎感覺到裏麵的女人鬆了口氣。
——這算把我當壞人了嗎?
我笑了笑,打開了房門。手上的血液漿在了傷口上,乍一看,腥紅的嚇人。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沒有什麼嚴重的問題。
之後把電腦裝上,這類簡單的活還是能做的,網線朋友已經幫忙打理過,安好便可以直接上網。
我不是個離開電子設備就會死的宅男,我是個離開了電腦就沒有飯吃的作者,在一個中等偏上的文藝雜誌社裏工作。
這個工作相對要自由些,很符合我的口味,不過像我這樣拖三拉四的人一到月底便會忙的飯都吃不上。想著明天晚上還要赴子遊的約,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動筆寫點。
不過,我還是蠻期待的。所謂的聚會無非是沉淪在欲望中的男男女女一起鬼混。女人扭動著腰枝,男人則需要費點心思。第二天大家還如以前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隻是為了各自的需求。
而我對這聚會唯一欣賞:
—不要錢。
在電腦前腰酸背痛的坐了近三個小時,刪刪減減,最後也沒剩多少東西。在電腦前工作承受著巨大的誘惑,尤其是這裏沒有老板的存在。
聊天、電影、遊戲,包括下在硬盤裏忘記觀看的動作片。打發時間是因為無聊,而無聊又因為打發時間。
無聊的無聊重複起來,開始該死的惡性循環,好像便沒有一件有意義的事。無聊的活著,無聊的死,生命的本質就如一個巨大的黑洞,但大部分人擁卻有與我一樣的木然麵孔。
拿出一碗泡麵應付晚餐,泡麵是我時常的主菜,對於沒錢沒時間又沒能力的我來說,的確是一舉我多得的玩意兒,連碗都不用刷了。
待到深夜,我睡熟不久,被驚醒了。
“蹬蹬……”的腳步聲略顯雜亂,其中還夾雜著許多清脆的響聲。讓我不禁懷疑,她是否在樓上跑步。現在雖然到了第二天,淩晨卻也不是鍛煉的時間。
而源於人性深處的缺失,我不敢現在上去察看,誰知道是不是存在奇怪的東西?比如:
鬼?
我對黑暗有一種本能的恐懼與喜歡,前者來自童年被港澳片播下的夢魘,而後者是因為黑夜的庇護,在欲望都市的霓虹燈下羞恥的身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