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陽緩緩地升起,醫院的樓道裏麵人越來越多。我急忙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走了出來,可是一瞬間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在我的身邊幫我,可是現在突然就變成了我一個人。一時間我不由得有些驚慌,急忙上了車讓家裏麵趕。
明明家裏麵並沒有人在等我,但是我還是感覺似乎有什麼著急的事情在等著我。直到我回到了家裏麵,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頹廢的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麵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靈魂一樣,我不斷地看著歐陽澤給我的藥瓶。幾次衝動的想要撥開瓶蓋,可是卻又停住了。
我為什麼要吃?
我為什麼要忘記?
我不斷地問著自己,最終我想明白了現在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難過去糾結這個問題。兒子冥思辰還等我去救他呢,我作為他的母親怎麼可以在為了別人難過而浪費時間。
一切似乎都是三天有意安排一樣,我不得不收拾好心情將歐陽澤的藥瓶貼身帶著。不為了忘記,隻為了記得。
去三清學院的路我不算是熟悉但是也不陌生,雖然每次去的時候都是坐在車上睡覺但還是有一定的印象的。
我開車急匆匆的趕往三清學院,原本以為一路上會遇到些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生,直到到了下午接近黃昏的時候我才到了山腳下。
原本泥石流擋住的道路已經清理幹淨了,山下拉了一圈的鐵絲網上麵標識提示著“危險”。但是究竟是有什麼危險就並沒有顯示了,我看著熟悉的地方不由得苦笑著下了車。
道路兩旁的樹木顯得更加的蒼翠了,雜草蔓延以前的道路若隱若現。這裏到半山腰的別墅至少還有二十分鍾的車程,現在道路被封要靠走著進去倒也不難。
隻是估計到了別墅就已經天黑了,我看了看自己的身邊幾乎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帶。剛剛歐陽澤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以至於讓我有些混亂。
現在雖然冷靜了下來但是我不由得有些猶豫,別墅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過了。裏麵有什麼能用的東西已經不能確定了,而我上次帶的背包都落在了顧院長的密室當中。
如果今天要進去的話我不由得覺得有些忐忑,畢竟當初在別墅的時候歐陽澤就沒少的嚇唬我。而且現在又是黃昏我一個人還是覺得有些瘮的慌,可是已經到了這裏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隻好硬著頭皮往裏走,鐵網很容易就翻了過去。身上幾乎什麼東西都沒有帶,所以輕鬆了不少。水泥路在雜草的掩蓋當中已經有些皸裂,太陽已經在山頭隱隱就要墜下去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山裏的空氣,提氣把腿便往山上跑。雖然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的身體並沒有完全的恢複。
但是使用神行術到還不成問題,至少到了半山腰別墅前麵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完全的落下去。
此時陰陽籠罩下的別墅看上去有些像驚悚片中的古堡,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看了看。一切似乎都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雖然我已經記不太清楚當初離開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別墅的窗簾都從裏麵拉上了,窗戶開著不斷地有風吹出來將窗簾高高的揚起又落下。裏麵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我站在門口本來不打算進去直接上山的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推開了別墅的門。
一瞬間最後一縷夕陽照了進來,裏麵的擺設猛然間拉了長長的影子在我的麵前。我的心中不由得猛地墜落了一下,四周看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
就連風也沒有感覺到有多麼的大,但是窗簾卻還在不斷的鼓動著。我走到最近的一個窗戶旁邊伸手將窗簾拉開,屋子裏麵一下就亮了許多。
許是因為夏季的緣故,太陽明明已經快要落下去了。但是卻掛在山頭遲遲的不願意消失,所以夕陽的餘輝還算是明亮。
等我將所有的窗簾都拉開的時候整個別墅的客廳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我四處看了一下這裏確實什麼都沒有變。
隻是吧台上麵的那盞小夜燈已經不亮了,我轉到了吧台後麵找到了一盒蠟燭和一個打火機。趁著亮我在吧台上點了一支,雖然很想在在客廳的茶幾上點但是那裏的風實在是有些大。
手裏拿了一根蠟燭心裏就不免的踏實了不少,緩緩地朝裏麵走著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歐陽澤的房間的門口。
我記得上次住完之後把鑰匙放到了門上麵了,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我想了一下,管他在不在試試不就知道了。
況且我記得他的房間裏麵一應俱全,而我這次來什麼都沒帶說不定還能找些能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