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有一半是安慰我,但是我也知道沒有可能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的。
所以也就合上書休息,光少卿一邊整理著桌子上的符紙一邊說道:“你餓了吧?我忘記告訴你了,這裏一般都是隻有早上和中午才有飯。晚上學院是不提供晚飯的。”
我看著他不由得一愣,“不給吃晚飯,那餓了怎麼辦?”
光少卿狡黠的一笑說道:“一般人呢都是餓著的,慢慢地也就習慣了。你剛剛看到挨窗戶坐著的那個男生了吧?”
我聽著不由得愕然,這餓著餓著就習慣的說法還是第一次聽說。所以也就根本沒理心思理會他說別人,我正想著下星期來的時候要不要帶點幹糧過來。不過想到一個人要背著幹糧上山,就猶豫了。
“你知道他為什麼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嗎?”
我跟著光少卿一邊往出走,一邊問道:“為什麼?”
本來是想聽一些老學員們的對策的,不是有句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麼。我就不信這麼多的學員還真的都個頂個的聽話,都這樣幹巴巴的餓著呢。
卻沒想到光少卿說道:“那是給餓的,一下課就急匆匆的回去睡覺了。減少身體的運動量,保持體力。不然到後半夜更是餓的睡不著。”
我見他說的有板有眼的,也不知道他是故意和我開玩笑還是真的。將信將疑的和他出了小院子,轉了幾個彎就到了另一個小院子門口。
光少卿停下裏說道:“安安,你先進去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這是哪裏?”
我有些狐疑的問道。雖然我知道師兄不可能騙我,但是我對這裏又不熟悉所以還是有點不踏實。
“我就住在這裏,不放心好了,這裏隻住著我一個人。”
他說著轉身就走了。
我一個人站在門口,背後不遠處就是那條緋色的石板界限。此時天已經黑了,我轉頭看了眼黑漆漆的林子。心中不由得發毛,生怕他說什麼什麼小鬼突然衝過來。
雖然在他看來就是不堪一擊的,可是對於我這種菜鳥來說卻是致命的威脅。我現在出了手裏的一本薄薄的經書之外,可是任何的武器都沒有的。
好在院子裏麵的燈還亮著,我往裏走了走站在了燈下麵。警惕的看著外麵,生怕不注意就會有什麼東西撲過來。
好在光少卿很快就過來了,手裏還拎著一個籃子。見我站在外麵不安的四處張望,他笑著走了過來問道:“你怎麼不回屋子裏麵去?!”
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說道:“裏麵那麼黑,我可不敢進去。再說了進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開關,我還是等你回來比較安全。”
光少卿聽著突然就笑了,伸手把籃子遞給我說道:“安安,你是不是忘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了?要是連這裏都能有鬼混進來,拿著世界上還有鬼怪忌憚的地方嗎?”
我跟在他的身後想了想覺得也是,看來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不過如果外麵那條鋪在地上的緋色的界限能夠變成實體的圍牆或者是柵欄的話,我覺得我的心裏會更加的踏實一些。
畢竟那緋色的界限總是不能給我視覺上的安全感,總覺得隨便什麼東西一腳就能跨過來的東西,卻被他們說的好像多麼厲害一樣。
隻是現在我還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研究那條緋色的界限,跟著光少卿進了屋子。他伸手開了燈,我才發現和他住的房子想必我住的那簡直就是狗窩都不如。
我本來是以為所有的學院都住得極其簡單的房間的,畢竟我看過顧院長的房間。所以看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自動和院長做了對比,除了少了一排書架之外沒什麼差別。
要說非要說有差別的話,那也是我的床看上去比院長的床要大一些,而且看上去要軟一些。
可是我現在看到光少卿這裏的時候,不由得有些懷疑是不是歐陽澤那個臭小子故意整我的。畢竟光少卿這個和我那裏比實在是太豪華了,一切幾乎都是簡歐的風格。
簡潔中卻透著奢華,廚房客廳衛生間一應俱全。而我的房間裏麵卻擺著一隻恭桶,當時我還覺得納悶呢,不過看到院長房間裏也沒有衛生間所以也就沒說什麼。
隻是此時我的內心幾乎是奔潰的,唯一想做的就是給歐陽澤打個電話,然後狠狠的教育他一番。讓他好好地理解理解什麼叫做尊老愛幼,像他這樣的年輕人是注定不會有好的發展的。
不過現在雖然生氣,但是肚子已經在抗議了。畢竟今天隻是在早上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又爬了大半天的三路。現在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我坐在沙發上打著瞌睡,光少卿提著籃子進廚房做飯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