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錘子,一手斧子,後背魔劍,腰跨聖典,怪異無比的趙尋緩步出發了。嗯,就是想慢跑也不行了,兩手武器的重量就拖的他跑不起來,何況背上還背著那麼猙獰的魔劍,冰涼的觸感貼著皮膚,稍有不慎就會劃破後背。
沒走出樹林多久,全身負重而行的趙尋就開始喘息了,深深的勞累席卷全身,尤其是雙臂與雙肩,還要不時的係緊自己的襯衫,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要是在這黑漆漆的雨夜,突然跑出一個行人,看到趙尋這身行頭,不知道的會是何種想法,爆衫猛男?戰爭狂人?還是地獄惡魔,或者變態殺人狂?
‘呼…’
‘框,鐺’
不知走了多久,或者是一小時,或者是三五小時,當看著遠處的那一棟棟兩層小房時,趙尋麻木的精神一時鬆懈,再也提不起勁的,早已徹底麻痹的雙臂雙手,丟出了手中的沉重。
那是趙尋現在的住處。因為偏僻,這裏人煙稀少,隻有一路公車路過這裏,作為華國都城兩區之間的乘車點。
這裏已經接近山間,道路起伏不平,彎曲不直,費勁力氣回到這片區域後,先找了快無人注意的偏僻雜草從,把那把不順手的厚重錘子和那把鋒利的戰斧挖個土坑藏起。
然後解下背負的魔劍,用襯衣胡亂包裹一下,但也無可能完全藏住魔劍的全身,但也了然於無,一屁股坐在滿是泥水的雜草從旁的瀝青路上,看著順勢而下的雨水。
‘我的腰,我的肺,我的腎啊。就算是當年軍訓拉練也不過如此了吧…’坐下後,全身酸痛感頓時席卷全身,暗暗思索著,曾經那次差點讓自己散架的,剛上大學時的軍訓。
趙尋坐在的地方是一塊突起的瀝青道路,也是平時,這個小地方有車得人家出入的必經之路。
這裏原本是幾處民宅,後來自發的蓋了二層小房,租給外人居住,隻有一間小賣部和一家小飯館。其餘的二層小房內,住得都是一些來京打工的小青年。
這處最高處,之前他拖著沉重的器具,透支了不知道多少力氣才爬到這處稍稍偏高的地方,看著不遠處,那每棟小兩層房,除了一見房屋還亮著燈外,其餘的房間黑漆漆的,仿佛無人的空房。
‘都幾點了?都休息了吧,嗬,還好都休息了,沒人注意到我。’從皮包中摸索著,找到了被那本聖典壓的不成樣的,兩三百塊得便宜貨,幾個按鍵都嵌入了手機殼,苦笑的搖搖頭,一個個摳出來後,按了下那個已經掉色的,還微微剩下幾點斑斕綠的通話鍵。
‘11:53’
‘未接電話7個’
‘未讀短信3條’
‘既然你那麼誠心的感謝我,就請我吃飯好啦’
‘喂???接電話啊?到哪裏了?’
‘出什麼事了?怎麼了?’
發信人和來電人都是—玲。一個比趙尋大上四五歲女孩。也是搬到這裏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是住在他隔壁的鄰居。
‘啊,遇到點事,耽擱了,放心,死不了呢還’回了一條沒心沒肺的短信後。把那本厚厚的聖典拿出,仔細的撫摸著上麵的花花紋理,一點濕潤的感覺也沒有摸到。稍稍把精神集中在這本聖典上,
就感覺到那種神奇的感覺由然而生,好似身體累成這樣也沒什麼,心中一片清明,周圍的親切感也出現了,那風吹在身上,不再那麼冷厲如刀割,那雨打在身上,也不在那麼冰涼如石砸。
但一放開手,那感覺就完全消失,疲憊感全身襲來,累的不想動彈。
‘呼,你還活著啊,在哪裏啊?’—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