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隻見含情脈脈的沈慧卿牽著他的手走在南山的小路上,突然前方出現一斷崖,沈慧卿雙眼含淚回過頭對他說道:“春寒,原諒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說完便縱身躍入萬丈懸崖,他大叫:“不要,不要!”
宋春寒自床上一躍而起,嗬,虛驚一場,原來隻是一個夢。
守在門外的木茗聽到動靜,推門進來看到床上滿頭大汗宋春寒說道:“公子,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多久?”宋春寒揉著酸疼的太陽穴問道。
“整整三天三夜。”
“什麼!!”宋春寒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回到洛陽那晚,公子說有事要辦,讓木茗先行回府,誰知道,夜裏公子回來便在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一直高燒不退,薛大夫這三天一直守在公子身邊,好在公子終於醒過來了。。。”
想起來了,宋春寒終於想起來了,那晚,宋春寒在巧茹的嘴中得知了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也使他更堅信,沈慧卿根本就沒有如巧茹所說,葬身火海,那日在曼陀山莊見到的傾城姑娘就是慧卿,雖然他還不知道慧卿是如何到了曼陀山莊。
“木茗,你趕緊去花房取一盆焦骨牡丹,咱們待會就起程去往曼陀山莊。”
“公子,現在正值焦骨牡丹休眠期,取來又有何用,況且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宜遠途奔波勞碌。”
“你且去取來,況且我又不是弱不禁風的書生,這點路對我來說算什麼,順便讓管家準備兩匹千裏馬。”
“是。”木茗知道他這個公子說話向來是擲地有聲,於是也不再規勸。
木茗取來牡丹之時,宋春寒已穿戴完畢,二人走出房間,正巧看見薛大夫端著湯藥走來。
“你這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人,不好好在床上呆著,這是要幹什麼去。”薛大夫喊道。
“薛伯伯,我有要緊事要辦,照顧我這麼多天你也辛苦了,快去歇著去吧。”宋春寒不理會,繼續往外走。
“我不管什麼事,先把這碗藥喝了才是正經事,我奉老太爺之命來洛陽城照顧你與小姐,若照顧不周豈不是我失職,到時我可如何向老太爺交代。”薛大夫窮追不舍。
咕嚕,宋春寒拿起湯藥一口氣喝掉,“好喝,現在可以了吧。”
薛大夫無奈,隻得看著二人漸漸走遠,賭氣說道:“年輕時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老來有你的罪受。”
主仆二人駕馬向曼陀山莊飛奔而去。
“公子,木茗不明白,想那賞菊大會也已結束,咱們此時去往曼陀山莊所為何事?”
“去接沈慧卿!”
木茗趕緊加速逼停宋春寒:“公子,有件事我還未告知於你,那沈慧卿小姐。。。那沈小姐的娘親已於月前病故,沈小姐悲痛萬分引火。。。**了,這件事在洛陽城傳遍了,我瞧著公子大病初愈,所以,還沒敢告訴公子你。。。”
宋春寒勒住韁繩對木茗說道:“慧卿沒有死,她現在就在曼陀山莊,隻是她已失憶,完全記不得我了。”宋春寒看著一頭霧水的木茗繼續說道:“別問我她為何會在曼陀山莊,總之這其中的緣由我終究會查清楚的。還記得我曾讓你給慧卿送過一株焦骨牡丹嗎,希望可以通過這株牡丹喚她的記憶。”
宋春寒說完又揚起馬鞭重新上路,木茗還是一頭霧水,思忖著莫不是公子那日去了哪裏中了邪,淨說些摸著頭腦的糊塗話,眼瞅著公子的馬匹已經愈行愈遠,他也趕緊揚起馬鞭追趕上去。
二人快馬加鞭,終於到達翠湖碼頭,此時已是晌午,碼頭上三三兩兩漂著幾隻木舟,隻是船在人卻不在,想必都已回家吃晌飯了,找了半天,終於看到一隻船上有一個人躺在甲板上,以帽遮麵,想必正在休息。木茗走上前對船夫說道:“船家,船家,我們要去曼陀山莊,現在能走嗎?”
“咳咳,”船家聽到動靜,忙拿起草帽坐起身,看到站在岸上的二人繼續道:“公子來晚了,曼陀山莊的賞菊大會昨日裏已經結束了。”
“我們並不是為賞菊大會而來,去曼陀山莊為別的事。”木茗繼續道。
“那曼陀山莊隻在特定的日子裏才會對外開放,現在賞菊大會結束,下次開放還要等三個多月之後的元宵賞燈節,況且去往曼陀山莊的路線老朽並不知曉,公子還是另尋他人吧。”那船家說完,正欲躺下接著休息。
“去往曼陀山莊的路線我熟悉,船家你隻管掌舵,多少錢我都出得起。”宋春寒不耐煩的說道。
“並不是老朽要坐地起價,公子有所不知啊,那曼陀山莊不是普通的島,這個島的奇特之處便是它會自由移動,每次開放完畢,那莊主為了防止外人打擾,都會變換一個方位,所以即便公子知道那日賞菊大會的路線又如何,現在島早就移往別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