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棣冷眼看著司惜,後者卻還是那副好似方才那個伸出匕首的人,並不是她一樣的表情,她的視線饒過棠棣,看向了她身後的青殊。
棠棣回頭去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了一邊,讓他和司惜麵對麵的站著:“事到如今,你說應該怎麼辦?”
青殊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眉頭緊皺著,滿臉愁容:“我下不了手!”
棠棣聞言歎了口氣,施法將司惜關在了一個妖氣彌漫而成的圓球裏:“她現在這個情況,看起來神誌不清的很,先將她關起來,你有意見嗎?”
青殊想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
回到小院的時候,柒玖並沒有來,隻有顧墨一個人坐在石桌邊上發呆。
在看見她時,顧墨瞬間站了起來:“怎麼樣?查到是誰了嗎?”
棠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近來柒玖是不是又給你們修為和精氣了?”
顧墨愣了一下,然後漸漸地低下了頭去。
見狀,棠棣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她走到藤椅邊上,躺下去之後伸手揉起了眉心。
自從上次知道柒玖將自己的修為和精氣給了藤蔓之後,她就想方設法的找散道收藏的那些古書,解了一半兩體共命的術法。
為何說是一半,是因為這術法根本就沒有解除辦法,棠棣找遍了古書,才找到一種可以克製的術法。
原本兩人的命是綁在一起的,一方傷或者亡,另一方也要如此,但現在不管棠棣受了什麼傷,柒玖都不會被波及到,隻有一種情況下,柒玖會受到些傷害,那就是棠棣身亡。
從那時候開始,柒玖就不能再瞞著棠棣給那些藤蔓修為或者精氣了。
一直以來那些藤蔓需要的修為和精氣都是棠棣隔一段時間給她們一次的,但近來她都沒有給過她們,不是因為她忘了,而是因為那些藤蔓沒有向她索要。
原本她也沒有將這事放在心裏,直到今日看到藤蔓上遺留下來的術法氣息,然後看到司惜的情況後,她心裏就有所懷疑了。
沒承想這一問之下,居然真的是如此。
顧墨抬頭時,便見棠棣將胳膊搭在眼睛上,由於袖子遮著她的臉的緣故,她沒能看見她臉上的表情是什麼。
等了許久,都沒見她有所反應,顧墨鼓起勇氣來,開口問道:“主子,你怎麼了?”
棠棣一直保持著那樣的姿勢許久,險些都要睡著了,被她這麼一叫,便將手拿了下去。
睜開眼時,她覺得眼睛脹脹的不舒服的很,便眨巴了幾下。
“主子,你怎麼了?”顧墨又問了一遍。
“沒事。”棠棣坐起了身來,她看了眼桌上的茶壺,又將視線收了回來,“我去一趟魔界,回來的時候再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顧墨點了點頭,應道:“好。”
棠棣在往魔界去的路上,給柒玖傳了道音,等她快要走到他寢宮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見他在門口站著。
看見她時,柒玖笑了起來:“天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莫不是想我了吧?”
棠棣惡狠狠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直接繞過他走了進去。
柒玖見她如此便皺起了眉頭,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已經走進寢宮內,坐在桌邊的棠棣,轉身走了進去。
在她邊上坐下後,他將下巴放在桌麵上,抬眼看著她問道:“阿棠,發生什麼事了?你方才為何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啊?”
棠棣沒有理會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茶壺,但卻是手裏一空,那茶壺中根本就沒有茶水。
柒玖施法去沏了一壺茶,拿過來後,忙起身給她倒了一杯:“口渴了吧!多喝點兒水!”
棠棣原本是想喝的,她手都已經伸到杯口了,但聽見他的話之後,心裏覺得氣憤的很,便又將手收了回來。
柒玖將凳子搬的離她近了些,然後伸手想要抱下她,但卻被她躲開了。
正欲說話,棠棣便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柒玖心中生疑,便問道:“阿棠,你這是做什麼?就算是要牽手,也不是你這樣牽的啊!”
棠棣白了他一眼,他便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什麼。
過了許久,棠棣收回了手去,然後看著她,皮笑肉不笑:“魔尊大人,幾日不見,你的修為怎麼少了這麼多啊?”
柒玖心裏“咯噔——”一聲,頓時便知道她今夜為何會來了。
他皺了皺眉頭,滿臉不解的問道:“我的修為少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棠棣冷眼看著他,然後在他看過來時,挑了下眉頭。
柒玖見狀歎了口氣,看現在的情況,就隻有坦白這一條路可行了。
他深呼吸了幾次,開口說道:“前幾日發現我們之間的兩體共命好像不怎麼管用了,便想著試試,沒承想是我多慮了,那術法沒有絲毫不妥的地方。”
棠棣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柒玖見她如此反應,疑惑的很,便問道:“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沒有將心裏想的話說出來,畢竟施法壓製那兩體共命的事,她並沒有讓柒玖知道,若是讓他知道了,他就不會讓她這麼做了,所以現在她也不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