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1 / 3)

夜裏原本就安靜的很,一直以來小院裏除了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其他人的聲音了,所以他們便覺得棠棣已經睡覺了,院裏隻有白獅在,但當他們看到白獅脖頸處,正睜著眼睛看著他們的棠棣時,兩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棠棣在看見兩人的表情時,白了他們一眼,若不是不能說話,她就要開口嘲笑他們了。

兩人保持著那樣的姿勢許久,穀忻最先反應了過來,然後他拍了拍孟亭,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先別發愣,我怎麼覺得阿棠她看起來怪怪的!?”

孟亭回過神來將視線從棠棣的身上收了回來,她看著穀忻,皺起了眉頭:“怪?哪裏怪了?”

穀忻指著棠棣,說道:“你看看她是不是從我們發現她到現在動都沒有動一下!”

被他這麼一說,孟亭登時便睜大了眼睛:“好像是啊!她都沒有動一下啊!怎麼回事!?”

穀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便沒有回答她,然後她便自己猜了起來:“你說這個“阿棠”會不會是假的?會不會是阿棠施法做給南憂的玩偶,讓它咬著玩的?”

穀忻:“……”

棠棣:“……”

雖然他們兩個故意壓低了聲音,但以她的耳力,卻是一字不差的都聽見了。

心中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怒意生出,她在心裏和南憂說道:“起身!咬他們!”

南憂得了命令,“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但它並沒有直接按照她說的做,而是將一旁的藤椅叼了過來,然後咬著她的後衣領,將她放在了藤椅上。

孟亭滿臉疑惑的看著它做了這一係列的事,正欲開口問穀忻它這是在幹什麼時,腰上一緊,頓時便覺得天旋地轉,眼花了起來。

“吼——”南憂高聲叫了起來,這叫聲震耳欲聾,就連躺在一旁藤椅上的棠棣都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片刻之後,她試探性的又皺了下眉頭,然後便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就那麼剛剛一瞬間,她居然就可以動了,雖然隻是五官可以動,但她也開心的很。

“啊啊啊啊啊!!!怎麼回事啊!?它怎麼突然來咬我們了?!”孟亭被穀忻拉著到處跑。

“我怎麼知道!看這情況許是因為方才我們說錯了話!”穀忻原本是想動手的,但考慮到棠棣,他便將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孟亭的叫喊聲已經充斥了整個院子,棠棣沒有理會他們,她將注意力都放到了胳膊上。白日的時候她已經能控製右半邊身子了,但到了晚上卻是又不能動了。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那邊正在追著穀忻和孟亭的南憂,突然回過了頭來,看著她歪了下腦袋,不見她說什麼,便又繼續追了起來。

孟亭將眼珠子轉到他們所在的那一邊,看了眼他們兩個頗為狼狽的樣子,然後讓南憂停了下來。

好不容易喘過來了氣,孟亭就繞過南憂,走到了藤椅邊上。

棠棣盯著她,等著看她準備做什麼。

穀忻也走了過來,他看了眼棠棣,將手伸到了她麵前,看他那樣子,是想捏她一下的,但就在他將手伸過來的時候,那邊的南憂吼了一聲,他便老老實實地將手放下來。

說起來穀忻他好歹是一頭狼,雖然體型上和南憂會有些差距,但修為上絕對是碾壓它的,棠棣想了許久,都沒有想明白他為何沒有直接動手。

“阿……王?”穀忻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棠棣轉動了下眼珠子,以一副頗為冷漠的眼神看著他。

穀忻被她這樣嚇了一跳,直接跪在了地上:“屬下方才皆是胡說!還請王恕罪!”

孟亭見他這樣,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等她回過頭看向棠棣時,卻是受到了同樣的眼神。

她打了個寒顫,但卻並沒有像穀忻那樣跪下請罪。怎麼說她都是歸屬於散道的,就這樣隨隨便便的下跪會很沒有麵子的!

棠棣自然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她在心裏笑了聲,原本是想說話的,但已經許久不開口,她的喉嚨澀的很,所以在開口之前,她先是清了下嗓子,然後笑出了聲來:“孟亭,這才從我這院裏出去幾日啊!就這般不知道輕重嗎?”

她說著說著突然皺起了眉頭,眼中怒火之意旺盛,看著她冷笑道:“不要以為你有師父護著,我就不敢動你!我告訴你!若是有一日你將我惹急了,到時候可不要怪我不顧往日的情分!”

孟亭在她說完這些話後,嚇得腿直接便軟了,她將手撐在穀忻的肩膀上,然後跌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南憂見她開口說了話,便開心的跑了過來。

在方才穀忻說話的時候,棠棣的右手就能動了,但為了以防萬一,她一直都在想著怎麼試一下,正巧這時候南憂跑了過來,她便伸手一掌拍在

了南憂腦袋上,將它拍暈了過去。

穀忻還跪在地上,見狀皺起了眉頭,他已經在心裏想了自己幾百種死法了,所以在感覺到棠棣將視線落到他身上時,便認命般的閉上了眼。

因為他是低著頭的,棠棣便施法將他的頭抬了起來,在看到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時,她強忍著笑意,伸手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