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漢終軍,弱冠係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不知何時,演習場上傳來中方士兵整齊威武的軍歌,同學們不禁暗自神往沉思,如果自己在戰場能如此英勇奮戰,淤血殺敵嗎?更有男生已經雙目赤紅,緊握雙拳,顯是被此情景感染,要不是同學眼疾手快拚命抱住早就衝進演習場助陣去了,女生有的被這血腥場麵嚇到臉色蒼白終於支持不住栽倒在地,學生們亂成一團,誰也沒注意到演習場已經大霧彌漫如初,隻聽得到軍歌漸漸由高亢轉為低沉,終於無聲。這時隻聽司馬彥皺了皺眉頭,歎道:‘回去吧。’這聲音極輕,聽來卻像在耳邊炸響驚雷,學生們都嚇了一跳,凝神觀望卻發現自己還是端坐在教室裏,司馬老師正微笑看著他們,經曆的演習場已經恍如夢境,不由佩服司馬彥的入夢技巧使自己大開眼界,卻不免遺憾的嚷道:‘老師,這場演習到底誰贏誰輸了,坦克車好厲害啊,把日本人打的屁滾尿流,自爆兵怎末回事?”學生們連珠炮的發問雖急促但留露出敬重和探尋知識的目的,司馬彥擺了擺手,心下高興要不是露了這一手還擺不平這群小鬼,正色說道:“其實誰贏誰輸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能明白水無定勢,兵無常勢,如果你是指揮官能不能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中把握機會,給敵人致命一擊呢,這個問題就留給大家回去慢慢思考吧,,下課。”
同學們鬧哄哄的湧出教室,司馬彥低頭整理教案,突然手腕一翻一揚,看也不看,半截粉筆電射向最後一排趴在課桌上的的一名學生的腦袋,這名學生身子一起一伏似乎在熟睡,卻在粉筆將要及身腦袋右移半寸,粉筆擦著發梢而過,篷的一聲爆開一團白灰,把他嶄新的一套黑色中山服染得斑斑點點,驚得他趕忙跳開,一邊咳嗽一邊指著司馬彥道:“三叔,太過分了,這莫整我,我為了見世麵特地定做的新衣服啊,你賠給我”說話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麵皮白淨一頭短發,兩眼靈動活潑,身穿一身裁剪得當的中山裝,說話奶聲奶氣稚氣十足偏留了個分頭,被粉筆灰弄得灰頭土臉,司馬彥見此情景不由得哈哈大笑,回到:‘誰給你這副打扮啊,簡直比你三叔我還要老城。”“我三嫂了,還能有誰,”司馬彥說道:“她逗你玩呢,不要當真,話鋒一轉說道:‘這是對你小小懲罰要不是你把三叔的群體性催眠計劃搞砸了,這會是一個很好的案例呢。”“如果真讓學生們看到演習的最終結果,會對他們心靈造成永久創傷,適可而止對吧,三叔。”“你小小年紀懂得什麼,你裝小大人教訓我啊,你說,演習什麼結果”“日軍傷亡八成,我軍全滅,最後殘存的日軍本不足懼,但他們在醫務兵的藥物催化下形同野獸,無畏刀槍子彈,三叔,要不是我在中途製造了戰場迷霧,學生將看到人間地獄,軍歌止,我軍亡。”“是啊,這還是為顧及中央軍的顏麵加入兩輛坦克,出奇兵製敵,但日軍隻二流部隊戰力配備少量異人武者竟能險中求勝,”日後中日一旦開戰,形勢對我方不利啊。”“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製止和避免,但是國內局勢如此,表麵國家統一其實四分五裂,大小軍閥混戰不休,中央政府又忙於內亂,外交多有妥協退讓,不光日本,西方列強誰不想搶占羅多我們中國呢?”少年搖頭晃腦,對司馬彥說出此番大有教訓晚輩告誡警訊,儼然自己成了“司馬三叔了”,司馬彥眉頭一皺說道:“你知道老爺子為什莫給你取名司馬拙嗎?”見三叔提及老爺子,叫司馬拙的少年趕緊吐了吐舌頭,仰頭答到:“拙能藏鋒嘛,三叔我懂得,對了,老爺子臨時有事,叫我們先出海,他隨後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