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對上官婉兒的鄙夷是在所難免的,特別是當李令月看到李弘早晨神清氣爽的從上官婉兒的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奸夫淫婦就被她掛在了嘴邊。
不過沒幾的功夫,她就被李弘趕回長安去了,不讓她再在梁山上住了。
李令月據理力爭,甚至是跑到武媚跟前抗議,但都被李弘以:梁山要封山為由給拒絕了,總之就是讓她立刻從眼前消失,等到什麼時候冬季了才能過來。
武媚懶得理會兄妹兩人跟仇人似的鬥嘴,甚至就連上官婉兒,以及骨折了一隻胳膊的白純,都懶得理會兄妹兩人又在那發神經。
武媚示意白純不要動手了,在一旁坐著就行,畢竟這一次出車禍,如果不是白純攔在了她前麵,甚至有可能她就會因此而出現更大的意外。
白純也不再客氣,聽從著武媚的話語,遠遠的站在了一邊,而後看著左右兩邊的武媚跟上官婉兒,把一副更加精致、細致的巨大“世界”地圖掛在了那麵牆壁上。
時不時的白純還會伸出完好無損的那隻手臂,左右上下搖擺著,示意這邊高一點兒那一邊低一點兒,或者是上官婉兒往右來一點兒,母後您別動之類的話語。
蕭淑妃帶著義陽跟高安,坐在旁邊自顧自的品茶,三人甚至開始在那裏猜測,這茶到底是新茶還是舊茶。
這幅地圖在李弘看來,也就是亞洲比較準確一些,但也是相對來講。至於其他地方,特別是大海的方向,李弘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準確不準確,總之,跟他上一世的地圖差異還是很大,但這裏麵也有時代變遷的緣故。
李令月嘟囔著嘴就是不想走,但想想自己還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顧,公主府向來是自己了算,自己再呆著的話也不像話。
但她就是氣不過李弘那句嫁出去姑娘如同潑出去的水,把自己公主的身份忘的一幹二淨,他難道不知道,駙馬是什麼意思嗎?他難道不知道,即便是嫁出去的公主,也該是駙馬追隨自己才對嘛?這麼多年他都白活了嗎?
想要找武媚訴苦,可自從有了女皇帝夢後的武媚,這個時候哪有時間管她,自己還忙不過來打量自己的“江山”呢。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走,別擋著自己欣賞“江山圖”,於是李令月公主殿下才撅著嘴,被大唐皇帝推了出去。
於是李令月離開的時候,則是拿走了一副繪製的極其精細的梁山地圖,在她的心裏,總有一,她也要在這梁山之上有一席之地。
如今的大唐,用李弘在武媚跟前的話,就是窮的隻剩下錢了,所以即便是武媚想要把梁山夷平重新壘座山,李弘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的。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來梁山最多的義陽跟高安,則是有了在梁山上屬於自己的庭院,雖然不是很大,甚至不過是比普通百姓的家大上兩倍,但也足夠讓義陽跟高安知足了。
當然,在這裏麵被李弘坑錢那是在所難免的,畢竟李弘吸血鬼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武媚每除了跟李弘獨自兩人遛彎兒,前往乾陵之外,便是繼續打理梁山,或者是聽李弘把華夏大地的每一寸土地的前世今生講給她聽。
偶爾的時候,白純會在旁邊,但整個庭院裏,這個時候,也就隻有他們三人,百米之內,頂多再有一狼一虎。
節度使藩鎮割據,五代十國禍亂大唐,叫石敬瑭的丟了燕雲十六州等等,都被武媚一一記下,甚至標注在了那張巨大的地圖上。
而當武媚聽到,華夏五千年的曆史中,隻有大唐未曾修建過哪怕一寸的長城時,武媚那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李弘還是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的到的。
“幽州?”武媚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了幽州那一塊地方,毗鄰著東海,又緊守著未來草原上最強悍民族,唯一入關的要塞,讓武媚不得不開始思索,通過什麼樣兒的方式,能夠徹底的解決這一未來的憂患。
長城絕不是一個好的辦法,隻要有人存在,無論是什麼樣兒的塹,總有一會被人類利用智慧而公婆的。
如同玩遊戲一樣,武媚現在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幽州,至於如今的梁山,秦國的都城鹹陽現在她的心思則是越來越少,即便是有,也是欣慰著梁山並沒有因為李弘的到來,而變的鬧哄哄的。
行走在那一片向陽的花海裏,武媚最為得意的便是這一處地方,這裏有她這十年的心血,而且更有她最喜歡的牡丹花兒。
“看見嗎?往那邊看。”武媚看著背著一把槍的李弘,身後還跟著一隻胳膊的白純,指著遠處向李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