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還有那白純,也讓她過來見本宮!事情發生在濮王府附近,事發之時她在幹什麼?為何不阻攔?為何要任由那兩人丟人現眼!”武媚手裏的雞毛撣子都在顫抖,足以相見,她現在的內心是有多憤怒。
但不管如何憤怒,蕭淑妃還是發現,語氣冷曆麵色鐵青的武媚,卻獨獨忘了召那兩個罪魁禍首的當事人來梁山,此舉到底是何意?
當李弘跟李旦興師問罪般的趕到李令月的公主府邸時,李令月卻是剛剛坐馬車離開長安前往了洛陽,不用,難兄難弟立刻明白,這是母後把她們給召過去了。
跟李弘一同住在紫宸殿多年的白純一早就出去了,要去梁山有事兒,奉母後的懿旨,而上官婉兒也是緊緊跟隨,如今李令月也不再府裏。
於是當今聖上跟兩眼烏青如同熊貓般的殷王,立刻知道了大事兒不妙!
“怎麼辦?要是讓李令月先到母後跟前,指不定會如何編排咱們呢,我敢保證,到時候從李令月嘴裏出來的話,會比她那《坊間下》上的話還要難聽百倍。”胖乎乎烏眼青的殷王,就像是個憨態可掬的熊貓般,有些緊張的站在車頭跟前道。
“那怎麼辦?母後的旨意敢攔嗎?不在長安十年,隻是偶爾回來一趟,停個三五就又回梁山了,咱們要是攔住李令月她們,到時候大不孝的罪名就不是下人扣給咱們了,母後就會抹著眼淚兒扣給咱們的。”李弘也同樣靠在車頭前,李令月府邸的門口,大大的宮女、太監等,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話站在那裏。
當今陛下跟殷王,開著那不用馬拉的……汽車就跑過來了,而且就是他們兩人。
看著那鐵房子似的東西,宮女、太監們心裏都很好奇,這個東西是怎麼拉著陛下跟殷王跑的呢,而且跑起來比最好的馬都要快,那聲音嗡嗡的,速度就跟飛似的。
“那總不能任由李令月一家之言,在母後跟前迫害咱倆吧?我已經夠慘了,被你打成這樣,要是再被母後訓斥……。”
“所以,就算是攔李令月她們,或者是趕在李令月她們之前到梁山,你是不能去的,你要是去了,我就慘了,看看你那熊貓眼,到時候母後會認為不是我打的?”李弘撫摸著下巴的胡須,看著李旦那兩隻烏青眼道。
“你什麼意思?”李旦一驚,難不成他還想賴賬?這不是他打的?
“我的意思是,在李令月她們到達之前,我先到梁山,到時候看她李令月還怎麼狡辯。”李弘完後,就衝公主府門口揮揮手道:“別傻站在門口了,找輛馬車送殷王回府。”
“喂,那你幹嘛去?”李旦看著上了車的李弘,緊忙抓住車門問道。
“去梁山啊,開著它,我不相信我還不能在李令月之前到達梁山。”李弘嘿嘿一笑,隨著嗡的一聲,汽車便被他發動著。
在門口其他宮女、太監看來,那車頭前的鐵皮下麵,好像藏著一頭巨獸一樣,嗡嗡的嚎叫著,就等著陛下一聲駕,然後拉著陛下飛快的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