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算獎賞?”李旦眼珠子都快被李弘的決定,驚訝的掉到地上了,自己是來要錢的,不是來要權的,這怎麼能行,自己如今被皇兄壓榨的都快沒有自己的時間了,如果再兼了這個修法令,自己可就真沒有私人時間了。
“怎麼?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難道就是而已嗎?”李弘正犯愁找那些人來修法令,既然有人撞上來了,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客氣了不是。
許彥伯同樣是一臉苦相,有些難為的看了看左右幾個人,而後又祈求的望向了李弘,但不等他話,就被李弘搶白道:“國子監裏的學子、先生,應該會更容易懂的如何完善法令,何況這些年,我大唐律令的漏洞,都是由你們國子監跟崇文館等等補上的,所以你根本沒有理由推辭不是?”
“是,陛下的是,臣並未推辭。隻是……隻是……。”許彥伯有些為難的再次看了看左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陛下,能不能讓臣單獨向您稟奏……。”
“就在這兒吧,又沒有外人,你國子監還能有什麼秘密不成?”
“不是,是……是臣的家事兒。”許彥伯的臉上開始變得尷尬了起來,一臉無奈的道。
李弘臉上的笑容更濃了,雖然沒有完全猜中,但也約莫猜到了幾分,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恒彥範跟自己的,許彥伯懼內一事兒了。
“哪個臣子在朕的麵前能有家事兒?就在這兒,就現在,你們想不想聽?”李弘望著李旦幾個點頭入啄米的王爺問道。
恒彥範則是一臉了然於胸的樣子,不用猜他都知道許彥伯要什麼,今日本來他就是被趕鴨子上架,沒跟縣主李楚媛商議,便私自同意了奴製,並獻上自己家裏奴婢的名冊。
既然在陛下跟前立了軍令狀,他許彥伯回去之後就得執行,但縣主李楚媛可不是好惹的,那可是為數不多的,能夠任意時間進出皇宮的皇親國戚,何況還有著老紀王在身後撐腰,就是借許彥伯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跟李楚媛對著幹。
所以此時有苦難言、尷尬不已的許彥伯,不用猜想就知道,這貨指定是希望陛下出頭,替他解決家庭矛盾,跟李楚媛向他發難的。
“這事兒我管不了,這還真是你們的家事兒,自己看著辦吧。”李弘一推六二五,極其不負責任的道。
而了解真相後的李旦跟李哲,甚至包括李賢,都已經開始笑的前俯後仰,喘著粗氣的開始拿許彥伯來打趣了。
被眾人知曉自己的窘境後,許彥伯的臉色更加尷尬了,通紅之中帶著局促,眼前的人沒有一個自己能夠惹得起的,唯一惹得起的還是恒彥範。
可剛剛就被恒彥範擺了一道,出了自己懼內以及尷尬的原因,現在想要立刻扳回一城是不可能了,於是隻好繼續求助的看著李弘道:“陛下,今日正好縣主李楚媛也在皇宮,聽是來看望皇太後的,所以臣請求陛下,無論如何也要幫臣度過眼前這一道難關。”
許彥伯不敢想象發飆後的李楚媛,會給自己造成什麼樣兒的人身傷害,經曆過一次後,他就絕對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而且,這也是身為皇家宗親駙馬的悲哀,相比較於強勢的公主、郡主與縣主,做駙馬的就得有怕老婆這個習慣,不然的話,到最後吃虧的依然還是自己。
“她來宮裏幹什麼?前幾日不是剛來過嗎?”李弘雖然不怕李楚媛,但也知道,成親後的李春媛與少女時代簡直是判若兩人,用母老虎來形容絕對是毫不為過。
“臣也不知道,臣是在進宮的時候碰見的,順便問了一句後才知道的。”許彥伯望著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這個時候,能夠救他的,唯有眼前的陛下了。
“那她知道你……把府裏的奴婢名冊,以及占有的田地都上交朝廷的事情嗎?”李弘這一次問的有些心翼翼。
畢竟,他有些害怕,是不是李楚媛已經知道了,所以選擇這個時候進宮,是找母後來主持公道的?畢竟母後在這一事兒上,也不算是支持自己的,最起碼不是很熱衷自己改製這一塊兒的。
“好像……好像知道吧。”許彥伯敬畏的道,如今已經是站在懸崖峭壁的旁邊了,是絕處逢生還是死無葬身之地,就看陛下的一念之間了。
(ps:以後得每一章了,前兩被編輯忽悠了,把新書給簽了,本來還想過段時間呢,但這個月底或者月初就讓發新書,所以新書得趕緊寫幾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