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 封地(2 / 2)

兩人之間整整相差了十歲,他還未出生李弘就已經是太子了,加上自他懂事兒以來,李弘要麼就是率領軍隊在東征西討,要麼就是坐鎮長安監國、處置朝政,這在他幼的心靈裏,從一開始就被種下了敬畏跟崇拜的種子。

從就認為李弘是一個無所不能,有通徹地之能的太子,也是下一任皇位的不二人選,所以心理上打就接受了一切應該被李弘管束的事實,就像是倫理道德中的父子關係一樣,從來都不用,也無從懷疑的鐵律一般。

特別是老五一直也對他照顧有加,不論是學業上、生活上,還是自己搬出皇宮到王府一事兒上,老五都給了他莫大的照顧,有時候就像是一個父親一樣,一直對他嗬護備至,盡到了一個真正的長兄如父的職責。

所以如此這麼多年來下來,李旦對李弘一直都是又敬又怕,甚至很多時候,哪怕是李弘還未登基為帝的時候,他對李弘的敬畏都要多過於對李治的敬畏。

如今李弘當了皇帝,就像是成了一個豪門世家,或者是普通家庭的一家之主,所有的事情自然而然的由他了算,家裏出了什麼事情,他這個當弟弟的,隻能是本能的聽從兄長的安排跟決策。

“我還沒有想好,我過來……就是想看看皇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聽從皇兄差遣來的。”李旦來的一路上,壓根兒沒有想過對策,他過來,真的隻是單純的想聽從李弘的派遣,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夠幫上老五什麼忙。

看著李旦茫然以及有些慚愧的臉色,李弘隻能是搖頭苦笑起來,這些年李旦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太乙城上,對於朝堂之事兒自然是避之不及,加上太乙城的事情都是他真正想要做,而且極為喜歡的,所以朝堂上的事兒,在李旦的心中,就應該是李弘操心,然後有什麼吩咐告訴自己就是了。

“看看這個。”李弘拿起桌麵上的幾份奏章,給李哲跟李旦一人遞了幾份道。

“這……不合適吧?”李哲看著皇帝親啟的奏章,想接又不敢接,仿佛那奏章像是一塊兒燒的紅彤彤的炭火般,接過來便會立刻燙傷他們的手。

另外一邊的李旦則是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你還是吧,有什麼我能做到的,能幫你在五姓七望身上出口氣的法子,你就直接告訴我,皇弟我雖然不惹事兒,但也不怕事兒。”

“這是李上金跟李素節給我的奏章,你們看看倒也是無妨的,我還能害了你們不成!”見李哲戰戰兢兢的接過了奏章,而李旦依然是搖頭不接時,李弘瞪著眼睛對李旦道。

最終兩人還是在李弘的逼迫下,各自接過了幾份奏章,在奏章的紙頁發出輕微的響聲,以及顫抖下很快的掃了一遍。

看兩個人的神情,猜測著兩個人差不多知曉奏章的內容後,李弘便緩緩的道:“李素節跟李上金在咱們從長安陪父皇、母後啟程不到半月後,就開始陸陸續續的上了這幾份奏章,不過是把一些他們封地上的官員動向,及時的稟奏給了我,想必今日冒死直諫的官員中,就有他們封地的官員。如今你倆俱不在自己的封地,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們就跟忘了自己的封地似的,也沒有接到你們封地官員的奏章或者是密報,不得不,你倆這王爺當的一點兒也不稱職啊。”

“我都了那封地於我可有可無,隻要長安的府邸給我就行了,其他的我還真不在乎。”李哲把手裏看完的奏章放在了李弘的近前,無所謂的道。

“我都忘了自己還有封地了,自荒災那年開始,我跟老七撥了府裏大部分的銀子賑災後,記得災情過後,我上奏章給皇兄了啊,那些封地還請朝廷收回或者是代管啊。”李旦也放下了手裏的奏章,推到了李弘的跟前,而後看著李弘聲的道。

那時候各地都在受災,李旦是把府裏的銀子撥給封地後,就開始與其他學子研究如何繼續加快推廣新作物了。

畢竟新作物的耐儲藏性,以及產量都是比原有的作物高很多,而且還並不影響原有的作物種植,所以當時為了使大唐以後不再遭受荒災時,百姓鬧饑荒,他在盡了封地的本份後,就開始琢磨這件事情了,一來二去,荒災過後,這件事情他也就拋在腦後了,還以為朝廷或者是皇兄已經代管他的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