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不曾睡好的某人,在晨練完了之後,看著安河蹦蹦跳跳的拿著濕熱的毛巾走過來,於是也不顧及自己一身臭汗的,攬著人家的纖細腰身在懷裏,誇讚著安承徽懂事兒。
安河也不在乎李弘身上的汗水,任由李弘攬著自己的腰身,雙手替太子殿下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殿下,您得快些沐浴更衣了,今日您要上早朝呢。”安河懷裏提醒道。
“嗯?怎麼是你告知我?裴婉瑩呢,出去了?”李弘鬆開安河的腰肢,兩人並肩往麗正殿行去。
“母後一早就把婉瑩姐姐跟白純姐姐召進宮了,一會兒侍奉完您,妾身也得過去呢。”安河臉上閃爍著一絲絲的興奮道。
“什麼事兒這麼隆重,竟然要把你們三個都召入宮內?”李弘享受著安河幫自己更衣沐浴,一邊欣賞著佳人薄薄的衣衫,在被熱水打濕後黏在身上,暴露出來的玲瓏有致的身材。
隨著安河的玉手在某人的身上遊走,不一會兒的功夫,安河的臉兒便變得更加的通紅,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被熱水打濕黏在身上的衣服,特別是在安河背對李弘彎下腰時,那玲瓏渾圓的誘人曲線,讓某人的某個地方不得開始向安河行注目禮。
“討厭。”安河拍掉李弘放在自己身上解衣的手,而後靈動的眼睛閃爍著魅惑的光芒,麵對某人行注目禮的地方,緩緩跪了下去。
一切果然是不出李弘所料,當朝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龍爹又風風火火、龍行虎步的闖進了宣政殿內,正在進行的朝會之中。
群臣已經習慣了陛下這幾日時不時就強闖朝堂的行為,畢竟,如今李治還是大唐的皇帝,高台上那位,不過還是監國太子而已。
所以對於李治強闖朝堂,群臣們自然是無話可,就連禦史也沒有辦法來彈劾,隻能是看著高台上無奈苦笑的太子殿下,而後默默低下自己的頭,任由皇帝陛下與太子殿下,當著眾臣的麵,開始吵嚷起來。
兩人的矛盾依然還是處在建造宮殿還是不建造宮殿的原點,不過這一次李治卻多了一項指責李弘的理由,那便是,昨夜裏武媚與兒媳婦對自己的勸慰,他認為這是太子李弘刻意為之的。
“你!過來,簽字批複!”李治手中拿著昨日那份奏章,開始現場辦公的點名,指著上官儀命令道。
於是,中書省中書令上官儀從人群中走出,站在李治的麵前為難的看了一眼李弘,顫抖著手接過李治手裏的筆,哆嗦了半後,終於在李治的催促下,無奈的做了批複。
“你也過來,往哪躲?還把朕放在眼裏嗎?”李治指著門下省侍中冷哼道,最終,無論是門下省還是中書省,或者是將作監以及戶部都在上麵簽了字。
李弘很是無語,他不知道龍爹怎麼現在跟強盜似的,如今老頭兒,比當初執政的時候,其作風可是雷厲風行的太多了,很果斷啊,完全不像是以前那般優柔寡斷啊。
這是不是,不在其位之後,自己的行為態度,不再對朝堂有過多影響跟顧及後,反而變得放鬆了下來,整個人也就不再受皇位束縛了,所以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麵目?
武三思如今依然是工部尚書,而武承嗣也依然是工部左侍郎,此刻看著所有相關的人都做了批複,於是兩人敬畏的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李弘,然後滿滿的向,目光正在人群中找人的皇帝陛下走去。
但令兩人在群臣麵前尷尬的是,當兩人剛剛沒有走出幾步,便被李治給喝止。
“你倆不用過來,工部又不是你兩人了算,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倆就算是做了批複,跟沒做又有什麼兩樣兒?工部右侍郎恒彥範人呢?怎麼沒來上朝?”李治扒拉開前麵幾個個子稍高的臣子,在人群中也沒有找到恒彥範,於是看著滿麵通紅的工部尚書跟工部左侍郎問道。
“回……回陛下,臣不知道。”武三思退回原來站立的位置,尷尬不已的道。
但不得不,他兩如今在工部就是個擺設,並沒有什麼權利,其手中原本的權利,都在這不知不覺中,以及太子的暗中支持下,漸漸轉移給了工部右侍郎恒彥範。
“哼,自己的下屬去哪兒了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自己是工部尚書!”李治絲毫不給麵色極為尷尬的武三思跟武承嗣留麵子,再次用語言殺傷道。
“恒彥範哪去了?怎麼?嫌我給你在朝堂上丟人了?不忍看下去了?”李治不再理會武三思跟武承嗣,上前一步站在朝堂中央,看著依然坐在高台上,扶著額頭好像不好意思看下方的太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