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從民間選采女,也確實是從十一歲至二十歲之間選擇,甚至是十六七歲往上的,苛刻一些的話,都不會選擇的。
如今,李令月竟然為了有個玩伴兒,不惜讓皇家禮聘上官儀的孫女入宮,要是上官儀聽見,怕是早就抱著孫女回家去了,跟太平公主這個魔王,怕是沒幾就要學的無法無了。
“母後今日起了,關於大食國一事兒為何您一直示弱不見那王子,妾身也把您的話給母後跟父皇了,不過母後好像跟父皇意見不一,倒是您,以後切不可再由著性子了,如今是您監國,滿朝文武以及父皇、母後,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處處須得……。”裴婉瑩看著某人突然在自己嘴上親了下,隻好歎口氣,柔聲道:“每次都是這樣,妾身一旦起這些,您便打岔,不讓妾身再下去。”
“你記得你隻要把我的話帶給父皇跟母後就好了,至於父皇跟母後對我監國是不是有意見不一,這個事情,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這些年又不是第一次監國,朝堂之上,有些事情不是好久不理政的父皇能明白的,哪怕就是他理政時期……。”李弘感覺嘴唇一熱,沒想到裴婉瑩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偷偷的飛快湊到自己唇邊親了自己一下。
“妾身不了,但您也不許再胡了。”裴婉瑩親完李弘,快速的看向麗正殿正廳的四周,看看是不是有人偷看到剛才那一幕。
李弘看著裴婉瑩溫柔的笑了笑,拉著她的手,緩緩向已經布滿了姹紫嫣紅的後宮花園行去,身後的宮女與太監,都被他示意不必跟著了,兩人便並肩攜手,往後花園行去。
“怎麼樣兒,在宮裏一晃都快要兩個月了,可還習慣?”
“差不多吧,好在妾身之前有幸進宮見過父皇跟母後幾次,加上東宮妾身也偶爾過來,所以……談不上什麼異樣吧。”裴婉瑩看了看四周無人,便放鬆了心神,一邊拉著李弘的手,一邊笑容滿麵的倒退著看著李弘道。
任由裴婉瑩拉著自己的手倒退著走路,李弘歎口氣道:“過幾日,你父親怕是就要離開你母親,前往嶺南了,這一次去了之後,怕是時間也不會太短,所以,過了這幾日,等你父親忙完這陣子,你便回去多陪陪他們,就不必待在東宮裏了。”
“啊?這……這樣合適嗎?如果被母後知曉,豈不是會惹得母後不高興?妾身嫁入東宮才不久,便往娘家跑,豈不是讓人三道四?那樣豈不是對您更不好了?那些禦史言官,可都是……。”裴婉瑩一驚,急忙擔憂的問道,而後四處眨著眼睛,學著禦史言官的樣子。
李弘看著那兩個酒窩,如漩渦般在裴婉瑩絕美的臉頰上蕩漾開來,嗬嗬笑了下道:“放心吧,禦史言官隻會當你是孝順,不會看作是想家了來彈劾的。”
“真的?”裴婉瑩仰視著李弘的目光,確定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李弘衝她眨了眨眼睛,望著不遠處坐在池邊,正與宮女在摘魚鉤的另一位女子,淡笑著道:“她何時對釣魚如此感興趣了?”
白起顯然胖了很多,原本跟著安河過來釣魚,迎著風早早就聞到了李弘與裴婉瑩的氣味兒,於是撇下安河便往這邊走了過來。
裴婉瑩在廊亭下,等李弘坐下後,不由自主的伸了個懶腰,頓時把自己高挑婀娜的身段,展現的淋漓盡致,而後望著胖乎乎的白起走過來,緩緩坐下道:“有一陣子了,平日裏無暇顧及她,要麼就是跟著雪她們,學一些宮中的儀範、禮儀,怕是太悶了吧,所以跑到這裏釣魚自得其樂、舒緩下緊張的心緒。”
李弘點點頭,有些無奈的道:“有些難為她了,像是被困在了籠中的金絲雀般,失去了自由。”
“噓……您可不能這麼,不論是妾身,還是安妹妹,都沒曾覺得是如此,這些時日,殿下您是忙了一些,想來過上一些時日就好了,我們平時在一起,還有雪等人,都很高興的,絲毫不覺得有不快樂的,而且……因為您的命令,這皇城內,我們可不像傳中那般像是被禁足在了宮裏,而是想出去就可以出去,包括安妹妹,都很滿意呢。”裴婉瑩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倒是不像是做假或者是哄李弘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