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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那前朝未曾被戰火摧毀的宮殿似的,與美侖美奐、威嚴大氣的大明宮比起來,便就處處透露著一股股破敗、蕭條的氣息了。

“如果,以後把大明宮留給李弘,妾身與您住在洛陽宮,那洛陽宮與大明宮的奢華大氣比起來,簡直就像是簡樸至極,如今李弘又不差錢,大唐國庫充盈,所以,不借此機會修繕一番洛陽宮,以後我們老了,您禪位了,那兔崽子上位了,還會不會給咱們這麼多錢,都不知道呢。”武媚把銀票親自放進一口古色古香的箱子裏,滿意的拍拍手道。

“他敢不給,腿給他打斷。”李治不服氣的道,想想以後自己禪位,李弘怕是幹不出不忠不孝的事情吧。

“他是不敢,但不代表臣子不敢,昨日裏你又不是沒看見,多少朝堂上的高官跑到東宮去了?為的是什麼?那三時間,刑部、大理寺、宗正寺,就跟人牙子似的使勁往大牢內塞人,這些人按照大唐律製,有幾個是重罪,幾個不是重罪?但為何一開始都按重罪論處了?”武媚緩緩在李治旁邊坐下,繼續道:“如今怕是下百姓都知道,太子殿下登基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朝臣也不是瞎子,哪也一個不是開始往李弘身後站隊、表態去了?這麼多人被抓,不都是當初不滿李弘的?九寺五監少有官員入牢,別以為就沒有人對李弘不滿了,那是如今李弘還沒有當上這個皇帝,等當了皇帝,不用李弘,甚至李弘能不能知曉都不知道,九寺五監就會有不少人鋃鐺入獄的。”

李治聽著武媚的嘮叨,臉上的表情卻是輕鬆寫意,看不出絲毫有擔心朝堂被李弘架空,或者是朝臣攜李弘之名,行集團權利、意誌的擔心。

“這不是今日就改了嗎,連那楊執柔還是有楊思儉,不也是從輕發落了,放心吧,我看啊,李弘心裏有數,這些年朝臣與他打交道不少,但有哪一個能夠綁架李弘的意誌?放心吧,朝堂之上的事兒,朕不想再去關心了,頭疼。”李治有節奏的手拍著武媚的大腿,腦子裏開始琢磨著晚上把樂章再改一改的事情了,還有那舞蹈,也得改一改,總感覺離行雲流水的步調,還差些火候。

武媚側耳傾聽了下外麵的聲音,像是白純在與汪樓話,而後沒理會的道:“這些我倒是不算太擔心,妾身唯一感到擔心的是,李弘對於裴行儉的鼎力支持,這裏麵到底是唯才是舉,還是參雜了他李弘的兒女私情?”

“哦?那麼你的意思呢?”李治扭頭問道。

夫妻二人同床共枕多年,這點兒默契還有的,何況,兩人還是並肩作戰的從皇室鬥爭、朝堂鬥爭、黨派之爭這些危機四伏的處境中,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所以武媚點到為止的話,李治一下子便也聽明白了。

如果裴行儉之女裴婉瑩做了太子妃,成了未來的皇後,那麼裴行儉李弘是不是能夠控製的住呢?會不會出現一個隻手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呢?

“再等等看吧,裴行儉如果沒有野心,想來如果他的女兒被指定為太子妃……。”武媚沉思著道。

“我倒是覺得那楊雨就不錯,加上如今楊思儉又乃戴罪之身,想來以後成了皇後,也不會給楊雨帶來什麼……。”李治繼續拍著武媚的大腿道。

“您是這麼覺得,那李弘會同意嗎?楊思儉、楊執柔與李敬業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兒,除了李弘沒有人知道的更清楚。但不管怎麼,都明李弘不願意選楊雨為太子妃的態度,您覺得楊雨不錯,我還覺得白純不錯呢。”武媚推開李治的手,不耐煩的道。

最煩的就是李治這種一點兒用處沒有的話,到頭來,頭疼的還是自己,他自己倒是樂嗬樂嗬的看戲了。

某人也不在乎武媚對他不耐煩的語氣,更不在乎自己的手被推開,反而是依然老神在在的,開始有節奏的拍著自己的大腿,微笑的望著在宮女的帶領下,緩緩走過來的白純。

“奴婢白純見過陛下、見過皇後。”白純靜靜的站在李治跟武媚身前,自打李賢大婚以後,白純卻是一反常態的,並未再穿以前被人們熟悉的白色衫裙,而是一直以現在身上這種,雅青色的衫裙出現在人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