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李賢麵對李弘,想要話,但殿內的人聲太吵了,於是隻好怒吼一聲:“都給我閉嘴!既然知道這下方埋下了雷,那麼你們就該知道,隻要我李賢一個命令,便能讓你們所有人瞬間灰飛煙滅!”
“你到底想要什麼!”李治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武媚,隻見武媚向他點了點頭,證明李賢的是真的,頓時感到有些無力的問李賢道。
殿內瞬間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這時候自然而然的,都放在了大唐的皇帝李治身上,誰都知道,沛王李賢大婚之日,在腳下埋下雷,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自明。
“父皇,兒臣想要什麼您不清楚嗎?”李賢冷笑了一下,目光卻有些不敢跟李治那帶著憤怒、痛心的目光接觸,於是低下頭道:“父皇,您身體一直有恙,處理政事已是有心無力,多年來,都是母後從旁協助您處理政事。而太子李弘,監國幾次,每次都是弄的朝堂之上烏煙瘴氣、朝臣抱怨不止、上下離心,顯然……他並不適合成為我大唐的皇帝。所以,為了大唐的繁榮、江山社稷的安穩、黎民百姓的安康,希望父皇您今日禪位於兒臣,由兒臣治理我大唐江山,保住我大唐綿延盛世的希望。”
“你……?”李治顫抖著伸出手指,想要再次站起身怒斥李賢,但剛剛一起身,隻感覺突然間旋地轉,眼前發黑,一下子竟然暈了過去。
“禦醫何在!”武媚豁然站起身,母儀下的鳳儀盡顯,風華絕代的姿色下,帶著讓人臣服的威儀,看也不看李賢一眼,冷聲問道。
“皇後,禦醫都被阻止在了外麵,不如讓女替陛下先查探一番?”裴行儉從朝臣中走了出來,行禮道。
而後,身後一個一直被眾人遮擋著身形的裴婉瑩,同樣是一身青衣衫裙,快步走到了武媚跟前。
剛要對著武媚行禮,就聽見武媚道:“不必多禮了,先查探下陛下的身體要緊。”
正殿內隨著李治昏迷不醒,又一次的陷入到了嗡嗡的議論之中,這時候,是個人都明白,沛王這是想要效仿先帝當年發動的玄武門之變,來謀取皇位。
當年先帝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一舉清除了太子李建成與齊王李元吉為首的一派,而後又逼著高祖李淵禪位於他,從而開啟了貞觀之治。
而今日的這一幕,與當年的情形是何其的相似?不到五十年的時間,難道大唐皇室內部,又要發生一次與當年一摸一樣的爭鬥嗎?
如今的正殿之內,沛王李賢一派,太子李弘與英王李哲一派,這與當年的情形……簡直是一摸一樣啊。
李弘關切的眼神望向裴婉瑩高挑的身材,隻見她玉手翻飛,一根根銀針從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裏拿出來。
“皇後,陛下隻是因為眩暈症發作,加上一時氣急攻心所以才昏迷了過去,並無大礙,如果想要陛下立刻醒過來……。”裴婉瑩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緊張,聲道。
“不必了,讓陛下歇息一會兒吧,眼前的這一幕,讓他看見隻會使得他的病症更加嚴重。”武媚歎了口氣,看著昏迷不醒的李治。
雖然是已經昏迷了過去,但眉頭卻依然是緊緊的皺成了一團,可以想見,今日這一番局麵,是讓他多麼的痛心了。
“太子何在?”武媚輕籲口氣,有些無力的道:“此間事情交由你全權處置,本宮與你父皇先行回宮了。”
“是,母後,兒臣派人送您回宮。”李弘躬身行禮道。
門口頓時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的功夫,門口便出現了兩撥人,一撥自然是李弘今日所帶的太子衛隊跟其餘精衛。
另外一撥,便是由房先忠率領的自己家臣跟李賢的家臣,兩方把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顯然,李賢不會讓武媚跟李治,就這麼輕易的走出正殿。
“想走?母後,不如再稍坐一會兒,等父皇醒了之後,昭告下禪位於兒臣後,再由兒臣親自恭送父皇與母後回宮如何?”李賢看了一眼大殿之外的兩方人馬,見房先忠衝他點了點頭,而後對武媚道。
“母後請。”李弘向前走到武媚跟前,看著李治被花吉跟汪樓,以及其他太監跟宮女的簇擁下,心翼翼的被放在了一副鋪著厚厚被褥的擔架上,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