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白姐,本公子忘了跟你了,楊某借兵的時候,就是郭都尉親自借於我的,現在你還怎麼誣陷我?還不讓你的人放手?”楊季康看著魏思溫、郭侍封急急奔過來,幸災樂禍道。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第一山殿前,傳來了整齊的步伐聲音,轟轟轟的步伐聲,震動的腳下青石板地麵,仿佛都跟著在顫動。
楊季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有麵子,李崇義、魏思溫、就連郭侍封,對自己竟然是如此仗義,在關鍵時刻,又給自己帶來了更大的陣勢,來給自己助威!
這時候,他不得不感歎,有一個擔任吏部侍郎的父親,有一個擔任太子少師的叔父,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無關人等,速速離開!”魏思溫站在了高台之上,看著下麵目瞪口呆的人群,紛紛望向自己身後時,重重的喘了口氣,大聲的對台下的所有人吼道。
隨著魏思溫的大聲喊叫,隻見幾百兵士從第一道山殿側麵,帶著肅穆的殺氣轟轟的跑了過來,而後在他們的維持下,台下所有的人,被他們清了個幹淨,一個也沒留。
“子楊季康,見過魏大人、見過郭將軍,今日之恩,子沒齒難忘,定會如實稟告家父與叔父,到時候,子自然是會替二位多多美言幾句,自然,也不會忘了譙國公對子平日裏的照顧。”楊季康被芒種鬆開了手腕,整理了下衣衫,傲然的走到魏思溫、郭侍封跟前,誠懇的道。
但接下來魏思溫跟郭侍封的舉動,驚的楊季康差點兒把眼珠子掉在了地上。
“臣魏思溫、末將郭侍封見過白姐,譙國公正在趕來的路上,今日之事兒,全是臣等人之錯,驚擾了白姐,臣等罪該萬死!”魏思維、郭侍封不理會楊季康,而是看著從他們到來後,正眼都沒有瞧上他們一眼的白純,恭敬的行禮道。
“奴婢不敢,今日叨擾了兩位,還望莫要怪罪。”白純淡淡的道,而後便看見剛才魏思溫、郭侍封出現的拐角處,一頂文轎急急向這邊奔了過來。
不等轎子接近,轎裏的人顯然已經等待不及了,急急示意轎夫停轎,而後李崇義便從文轎裏鑽了出來,辨別了下方向,看了看高台上的幾人,然後匆匆的跑了過來。
“讓白姐受驚了,今日之事兒,確實是在下思慮不周,是在下玩忽職守,殿下剛才已經把臣訓斥了一番,本不讓在下親自過來,但實在是放心不下白姐你的安危,還好,白姐無恙就好。”李崇義稍稍平複了下氣息,便苦笑搖頭賠罪道。
旁邊早就驚訝的不出話的張翌、沈君諒,此時呆呆的望著瞬間跑過來的三人,再看看被幾百兵士捆起來的五十個大唐兵士,一時之間,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感覺,這轉變也太快了吧,還不等他們徹底明白過來,白姐就反轉整個局麵了。
看著杭州刺史、長吏、都尉對白姐恭敬有加的樣子,張翌跟沈君諒,終於解開了心中的疑惑,這……白姐,就是那傳中太子殿下身邊的白姐啊!
“李叔父您這是……?”楊季康看著李崇義對白純尊敬有加的樣子,再看看站在一旁同樣恭謹的魏思溫、郭侍封,以及台下那幾百個兵士,跟被捆起來的五十個兵士,張嘴喊了李崇義一聲叔父後,而後又把目光停留在了白純的身上。
看著白純像是看到了妖魔鬼怪一般,兩眼突然之間充滿了震驚跟恐懼:“你……你……你是白純?長安的白純!”
白純未理會楊季康的驚訝,隻是看著李崇義行禮後,道:“李刺史、魏長吏、郭侍封,奴婢發現此人,也就是這楊季康私藏武器、戰馬、盔甲,並命令其五十名家將扮成我大唐兵士,恐嚇、嚇阻、威脅今日來聚宴的文人士子,而且張公子、沈公子都可以為奴婢做證確有其事。”
“白姐,沒有,這些人都是真正的大唐兵士,並不是我的家將所扮,李刺史可以給我做證的,真的,這些都是真正的大唐兵士,非是我的家將!”楊季康急急喊冤道。
在剛才李崇義麵對白純行禮時,他已經快速的,把腦海裏三日之前遭遇白純跟太子李弘,到今日白純孤身一人前來孤山的事情捋了一遍,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原本就是明擺著的事情,高大的身型,美若仙的白衣女子,下間,除了太子殿下跟她的奴婢白純,還會有誰會如此打扮!
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兩人會是太子殿下跟奴婢白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