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 鬱悶的格希元(2 / 2)

就像是那旌旗與遠處正在疾馳的浮屠營之間有一根無形的線一樣,隨著旌旗的擺動,兩翼的浮屠營便毫不畏死,一股腦兒的紮進了敵軍的陣營之中。

如他們心中所料一般,這一處的敵軍簡直是毫無防守可言,看著他們浮屠營一千人同樣成錐形襲來時,新羅跟百濟聯軍頓時自亂陣腳,鬼哭狼嚎的竟然開始往後退縮,人馬擁擠的情形下,不少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就已經被自己擠下了馬背,不等那兵士起身再次抓住馬韁,戰馬的鐵蹄便踏在了他的腰上,或者其他人的背上,一下子讓整個敵陣亂成了一鍋粥。

“驚蟄、芒種聽令,立刻各率五千金吾衛,勢必全殲新羅、百濟聯軍!”李弘把旌旗旗杆往地麵一頓,快速的道。

“是,殿下。”驚蟄、芒種兩人快速行禮,而後都不是走下城牆,則是直接從城牆之上跳了下去,戰馬感覺到背上一沉,一仰前蹄嘶鳴一聲,立刻在驚蟄與芒種的駕馭下,如離弦之箭般像城門口衝去。

在尉屠耆撕裂開一道口子後,金吾衛早就已經集結完畢,如果尉屠耆他們無法打亂敵軍,那麼金吾衛便是迎他們回城,為他們斷後,如果出現現在這樣有利唐軍的結果,那麼金吾衛便是作為殲滅敵軍的主力軍,爭取全殲那兩萬多三萬人。

“殿下!”格希元已經在李弘身後站了有一會兒了,但懼於李弘在安市城城下時立下的軍令,所以半不敢上前話。

李弘再看了一眼城下前方的戰況,這才回過身緩緩抽出腰間的橫刀,冷冷道:“想什麼直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噗通!”格希元明白這最後一次機會是什麼意思,那就是無論自己什麼,完後就會立刻被殿下就地正法!

格希元頭緊緊挨著城牆的地麵,嗡聲道:“殿下息怒,臣是奉陛下的旨意,探尋是不是殿下您主動出擊了。”

聽到格希元解釋的話語,李弘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手中的橫刀緩緩歸鞘:“起來話。”

“是,殿下。”格希元腿肚子發軟,誰伴君如伴虎,這在殿下身邊還不如在子身邊啊,這可是時刻都會掉腦袋的差事兒啊。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我已經全軍出擊了,為何還不去回奏?”李弘扭過身,繼續注視著前方的戰團。

金吾衛有如神下凡,一身與玄甲軍相反的明光鎧,則是他們最為獨特的標誌,也同樣,在戰場上,當血花濺落在他們銀白的明光鎧時,呈現出緋麗的豔紅,更是有震懾敵人的作用。

格希元走近李弘兩步,以便自己的聲音在遠處戰團廝殺聲的幹擾下,能夠被殿下聽的清楚,行禮道:“殿下,那臣便如實稟奏陛下?”

“不必稟奏了。”李弘還未答話,身後竟然響起了李治不滿的聲音。

李弘無語的抬頭看了看,這坑兒子的龍爹怎麼跑城頭上來了?花孟他們是豬嗎!

算了,就算是不是豬,也沒人敢管他皇帝的自由不是,這裏包括自己,難道還真敢不讓他隨意走動啊,如果敢的話,龍爹回長安後,肯定會在他老婆麵前告狀的。

李治背著手,麵色冷冷的,不滿的看了一眼格希元,剛才的話,他一字不落的全部聽進耳朵裏了。

格希元不就是怕自己又胡亂指揮?怕一告訴自己李弘真的主動出擊後,自己會不問青紅皂白,命令其停止出擊嗎!

此時城牆上,最為鬱悶的就要數格希元了,看著李治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哪能不知道自己剛才征求殿下的話語,被陛下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於是又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哎……這就是命啊,短短的幾息時間,自己在城牆上已經下跪兩次了。不管了,以後什麼也不參合軍事了,哪怕是陛下再次禦駕親征也不來了,隻要能過的了新羅、百濟圍困這一關,自己就老實的當個文臣算了,再也不插手!再也不指望拓寬仕途撈取軍功了。’

“臣格希元見過陛下,請陛下贖罪。”格希元又快哭了,剛才因為哭喊,眼睛還沒有消腫呢,他有點兒擔心,一會兒自己是不是還得再哭一次。

“朕不跟你計較!滾後麵去。”李治自然不會現在就給他好臉色,竟然敢如此編排自己,難道自己不懂軍事,還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難道朕不懂的長教訓!真是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