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接連三的行軍,在根本不熟悉的地形間,也已經是一件極為耗費體力的事情了。
海東青做為獵隼的一種,這個時候便被派上了用場,不能保證其他人都吃上香噴噴的飛禽走獸的新鮮肉,但管李弘的溫飽是絕不成問題的。
支流眾多的辱夷城外圍,大部分都是一些短的河流,而後彙合到大同江,再經過下遊的柳京之後流入渤海灣。
美滋滋的看著花孟跟獵豹幫他燒烤兔肉,李弘手裏拿著一些碎肉開始喂食手臂上的海東青,嘴裏自言自語道:“總不能叫你海東青吧?得給你起個名字才行,你看看你,全身通白如雪,就連腳丫子也是白的,你給你起個啥名字?”
“爺,就叫白純吧。”花孟用兔皮擦了擦手,這才要往河邊洗手,嘴賤的道。
“你敢喊它白純,你信不信長安的那個白純敢把你的福利給扣了?”李弘心情很好,懶得跟花孟計較。
花孟一聽,不好再搭話,嘿嘿笑了笑,洗好手便跟獵豹開始忙活太子殿下的飲食,這些年越來越有男人味兒了,也不知道誰給他們出得注意,竟然有時候還會給自己粘上兩撇胡子了。
有時候李弘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假的太監?要不要再給他們一個個的成家立業才好。
“對了花孟,你們四個現在一個月多少銀子?皇宮裏的俸祿你們就不少錢吧?白純又額外給你們多少錢每個月?是不是夏至她們也有啊?”李弘逗弄著海東青,不經意的問道。
“爺……這個……。”花孟直起身子,遠處看著神態悠閑的太子殿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可是白純下了死命令了,不準告訴太子殿下,誰要了,就把他的福利扣光。
“怎麼?怕我要你的銀子還是怕我讓你花錢請客?吧,白純那敗家娘們每個月給你們額外多少福利?”接過獵豹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手,海東青通人性的再次飛走。
“那您可別告訴白姐是奴婢的……。”
“你特麼還跟我談條件是不是!快。”李弘瞪了花孟一眼,端起杯子就準備喝水。
“三百兩……。”
“噗……。”李弘嘴裏的水,全部噴在了旁邊,正在幫他擦拭鎧甲的親衛隊隊長,尉屠耆的身上。
“這麼多?平均下來一就十兩銀子啊!”李弘都忘了擦嘴邊的茶水,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尖聲問道。
花孟有些不好意思跟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太子爺的話,一旁幫他擦拭鎧甲的尉屠耆,在聽到李弘問花孟時,心裏就開始緊張了,此刻聽到花孟一個月才三百兩,頓時提起來的心又放回了遠處:‘還以為回比我多呢,沒想到跟我一樣,那我就平衡了。’
尉屠耆忘記了擦拭背後被太子爺噴了一身的茶水,聽了花孟的回答後,便開始賣力的擦拭起太子殿下的盔甲了,但冷不防卻被李弘從身後踹了一腳。
然後身後便想起了太子殿下的話語:“你一個額外拿多少福利?別以為我沒看出來,從我問花孟起,你就心不在焉的在那裏擦拭盔甲,那片甲葉子都讓你快擦薄了也不知道換一片。”
尉屠耆則是被李弘從樓蘭帶過來的,不想這幾年,變成了太子殿下的親衛隊隊長,絕對的太子心腹。
也正是因為身居要職,擔負著保護太子殿下安危這一緊要之職,所以才被白純,額外的給加了福利與花孟、雪他們一樣的福利。
而且,就是連親衛隊那二百人,每個人按照職位高低,都有著另外不同的福利可以每月領取。
站起來如同一座黑鐵塔似的尉屠耆,臉色比花孟還要尷尬,原本以為太子殿下隻是問花孟他們,不會想到自己也有福利,沒想到太子殿下早就知道了,一時站在那裏,不知道該什麼好。
看著太子殿下依然盯著他,隻好嘿嘿笑了笑,吞吞吐吐的道:“下官……下官……跟花孟一樣。”
“你也拿三百兩?你知道一個三品官一個月才多少錢嗎?那薛仁貴、契苾何力、李謹行,恐怕一年都沒有你們一個月拿的錢多吧?”李弘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淡淡的道。
“那那……那下官回去就退給白姐,下官到現在一分錢都沒舍得花呢。”尉屠耆不知道殿下此話是何意,急忙在花孟的擠眉弄眼間率先表態道。
花孟聽到尉屠耆的話,恨不得上前掐死他,吃到嘴裏的哪有吐出來的道理?你何時見過殿下把吃到嘴裏的吐出來過?